狀元一身緋袍從裴酌面前路過,少年的臉上儘是風采。
「狀元郎真好看啊,男生女相。」管事感慨了一句,「但不如裴公子好看。」
裴酌頂著一張普通的臉,管事話音一落,周圍人都朝他看來,想看看管事嘴裡的人有多傾國傾城。
看完都很失望。
「……」
這個時候就不必要拍馬屁了。
裴酌看足熱鬧回去,恰好二皇子從宮裡放歸,騎著馬一身紅衣,歸心似箭。
蕭緋從馬上下來,站了一早上,聽皇帝評議三甲,聽得他都快困了。
阿肆侯在門口,連忙迎上去,「主子,主子,有大事。」
蕭緋睜了睜眼:「嗯?」
阿肆:「隔牆有耳,咱裡面去說。」
裴酌和蕭緋打了個招呼,進了大門,沒有其他人,蕭緋讓阿肆直接說。
阿肆神情隱秘而興奮:「狀元是不是叫姚靖?」
蕭緋:「……呃。」
裴酌今早看了紅榜,替他回答:「是。」
阿肆道:「狀元郎在西城買了一座院子,備考科舉,屬下本來想去打聽打聽狀元的喜好,誰知讓我聽到了他的表妹和丫鬟交談。」
二皇子不上心科舉,朝廷貴不結交就變成太子黨了,阿肆只能遵麗妃的命,替二皇子上心。
「原來姚靖是用她夭折兄弟的名義考科舉,狀元郎是女的!」
蕭緋:「哦。」
阿肆:「太子負責科舉,出了紕漏,沒有驗明舉人身份,任由姚靖欺君罔上,主子應當馬上進宮參太子一本。」
蕭緋反應過來:「皇兄犯錯了?」
阿肆:「是,事不宜遲。」
蕭緋躍躍欲試:「你是說,皇兄也不知道?」
「誰說太子不知道!」
裴酌橫插一句,狀元是憑本事考的,因為儲君之爭剛考上就獲得欺君之罪,也太倒霉了。
蕭緋扭頭看他。
裴酌面不改色地編:「太子會犯這種錯嗎?這會不會是一個陷阱?」
「怎麼偏偏你去打聽,就偷聽到如此機密?」
「你著急在陛下面前揪兄長的錯處,適得其反。」
「況且,陛下只會認為太子未曾娶妻,身邊無一女子,狀元,太子看不出來,情有可原。」
蕭緋恍然:「對,太子怎麼可能不知道,阿肆,不可低估太子。太子既然敢讓女子做狀元,必然留有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