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获一听,腾地扑去,凑到他跟前:“如果我敢,你要怎样嘛?”
纤长的狐狸眼笑眯眯,微笑唇勾起的弧度很欠扁:“你揍我嘛。”
“。。。。。。”
“又不说话。”陈青获掰过他下巴,斜着脸对唇重重嗦了一口。同时咔嚓。
“这张,给我自己做屏保。”
“。。。。。。。。。。。”
吴砚之誓,他真的要宰了陈青获。可计划如何实施,却得从长计议。
他是万年的巴蛇,九尾狐控制他要付出千百倍的精力,他知道陈青获现在佯装着掌控全局,但迟早支撑不住。到时他要用桎梏狠狠抽陈青获。。。
不。。。不。。。那就又正中狐狸精下怀。他要四两拨千斤,用最少的代价让陈青获的心理防线最大程度崩溃。
总之,愤怒让人难以思考。吴砚之手指探进上腹,指甲深深扣了进去,一片、一片,又一片黑色的鳞浮到了水面。还有狰狞的血丝。
陈青获愣住,连忙把它们捞进手心:“你做什么。”
“。。。。。。”吴砚之默默往外扣鳞。一片、两片,又一片。越是把感情往外抛,心里越是空荡荡得干净。
陈青获急了,一把握住他手腕,水花四溅:“你又这样!”
吴砚之望向他,双目空洞:“我说了。喜欢也好,憎恨也罢,关于你的一切,我全都不要。”
“你!”陈青获咬了咬牙,双手颤抖着捧住那些鳞片,每个都能诞生一只歪瓜裂枣啊。——不,如果吴砚之剥去的是愤怒,那么诞生的应该是天天想揍他的暴力怪。
吴砚之还在往自顾自外剥鳞片。
陈青获急了,按住他肩膀:“停!”
双目泛光,这一句是[蛊惑]。
吴砚之一愣停手,却猛地觉不对劲。——他仍然意识清醒,似乎。。。并没有受到蛊惑影响。
可抬眼望着陈青获,九尾狐确实源源不断在向他明送秋波,只是那双眼睛已然血丝密布,猩红地看不出眼白的原色,怕一整夜都是在强撑着对他释放能力。
而强撑的后果。。。
哈。陈青获,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行抬头看,苍天饶过谁。你该死的[蛊惑],失效了!
——打油诗是吴砚之在道观打工时学的。
吴砚之大喜过望。——虽然明面上仍然不动声色,立刻起身要爬出浴缸逃之夭夭,刚一直腰,就被一股剧烈的酸涩压了回去。
“唔。。。。。。”
这具人类给他捏造的身体,好不中用。
其实何月逐会告诉他,更多可能是今晚陈青获把他折腾得实在够呛。
陈青获似乎尚未觉能力失效,一个用力把他抱紧:“你看看你,你看看你。都痛出声了。”
“。。。。。。”搞得好像真心疼一样。
陈青获双臂按住他肩膀,正色道:“不要再这样了。好不好。”
“。。。。。。”或许可以利用这一信息差。
“说好。”
“好。”吴砚之说。
“乖。”陈青获倾身撬开他双唇,湿漉漉探进深处,勾起他舌尖搅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