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说话就是默认了?果真有坏人捣乱!”杨阡陌口中的坏人就是那些所谓的门阀士族,因为强军改制动了他们的蛋糕,并且也没能从军校建立中吃到红利,他们自是不甘心,所以跳出来搞事儿也不是不可能。
陈于阶皱了皱眉,又是猪八戒照镜子,两面不是人,着实不敢妄加猜测,这话要是传了出去,惹火烧身,这帮穷凶极恶的家伙连武库都能炸,何况他那小小宅院,还不得瞬间夷为平地?
“这……没有证据,下官也不敢妄下结论。”陈于阶还算聪明,可杨阡陌却不吃这套,平生最恶圆滑处世之人,徐光启的外甥不该如此小心翼翼。
杨阡陌厉声道:“那你就去查,三天之内,给我查出凶手,如果他们心中有气,不应该炸武库,更加不应该伤害这些无辜之人,完全可以来炸我府邸,让我杨阡陌粉身碎骨。”
陈于阶知道杨阡陌说的是气话,但三天之内查出凶手,无异于大海捞针,这又是个棘手的大活,陈于阶急得表情扭曲,心之所累,华早生。
“下官尽力而为。”陈于阶再次拱手,却不抱有任何希望,只是碍于杨阡陌的权威,不敢拒绝罢了。
杨阡陌怒火攻心,也觉得失了仪态,没有管理好自已的情绪,便又温声道:“陈大人,我心疼啊!这么多人因此罹难,多少个家庭支离破碎,希望你能理解。”
像陈于阶这样有才能的人,万一把他逼急了,恐弄巧成拙,杨阡陌也赶忙恩威并济,接着又道:“你放心,到时我会让都察院,大理寺,刑部三司一起协助你揪出凶手,查出真相,绝不让宵小之辈逍遥法外,要让他们付出代价,我要让他们知道,京都之内,绝不是法外之地,我要他们明白,做错事就要接受审判,更要他们付出代价。”
陈于阶这才松了口气,他杨阡陌终于是说了一句公道话。
“徐褚,告诉赵义,把特务营调来,帮忙救助伤者,通知郝杰,给死难家属放抚恤金,按人头算,每人五十两,这笔银子由户部出。”
虽说人命关天,但杨阡陌能做的也只有这些,这场权利的角逐,看似新党与旧党的较量,实则遭殃的还是普通百姓,这群唯恐天下不乱的狗东西,杨阡陌恨得不行,看着眼前的一具具碎尸焦肉,见过太多生离死别,血洒疆场,这一刻没有恐惧,唯有心中之怒火,此起彼伏。
不多时,罹难者家属闻讯而来,有的哭哭啼啼,有的惊声尖叫,有的泪流满面,有的直至昏厥,好在赵义率领特务营及时赶到,维持现场秩序,不让事态进一步恶化。
“哼,消息传的好快啊!”杨阡陌面无表情,微微点头,如果说这不是一场阴谋,没人会信?这是那些旧党的下马威,给他杨阡陌的一个下马威。
杨阡陌拳头紧握,也知道这仅仅只是个开始,或许以后的路会更加难走,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杨阡陌也做好了接招的准备,绝不让旧党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