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漠叹了口气,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
“先生是打算离开皇城吗?”
“是。”
“去何处?”
“走到哪里是哪里。”
季子漠:“臣一路游山玩水,顺便浪里淘沙,给皇上淘一淘贤臣能将,到时候皇上就会知道,臣并不是不可或缺的。”
此话安泰帝未回,君臣二人说了些离别的话后同时沉默了片刻。
“皇上,草民告退。”
空阔的大殿,安泰帝站在玉阶下,目视护他长大的先生一步步远去,再见不知是何时。
“先生,你真的没信过那个挑拨吗?”心头的疑问压了许多年,安泰帝知道不该问。
季子漠转身,看着安泰帝,脸上是少见的认真,沉默片刻道:“皇上,你是谁不重要,你只能是谁才重要。”
醍醐灌顶,安泰帝豁然开朗,压在心头的石头碎成石屑。
“爹。”
季子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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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河上,一艘二层小船顺流而下,破开波光粼粼的水面。
季子漠躺在甲板上看日头渐渐升起,一条鱼儿从水中跳出头来,猝尔又落入水中。
听到脚步声,他坐起身:“醒了?”
伸出手接齐玉坐在他双腿上。
齐玉似是还有些困,背靠在他怀中合着眼。
季子漠:“怎么不多睡会?”
齐玉:“想在你怀中安睡。”
“我离开的时候,皇上还叫了我声爹,整的我还挺感动。”季子漠感叹道。
齐玉一时不知该不该戳破他的感动,委婉道:“你觉得他要是拿你当半个爹呢?”
季子漠:“什么意思?”
齐玉。。。。。。“就如我娘对你。”
季子漠:???
“赵淮他想的美,我当牛做马二十年,他拐走我儿子我撞死在文华殿。”
季子漠火气来的那叫一个汹涌澎湃,他和齐玉把他儿子养的这么好,三百六十行,就皇帝这行的男人不能找。
他胸膛起伏,齐玉靠的有些不舒服,指尖点了点他的肩头:“别动。”
季子漠压下起伏的胸膛:“我不同意。”
齐玉:“嗯,知道你不同意。”
齐玉用指尖摸到季子漠紧绷的唇角,搂着他的脖子往下。
季子漠见他不想睁眼,轻轻含住了他的唇,如船破开水面般破开了齐玉的牙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