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潤的玉環之上,雕刻著精美的雲紋,觸手溫潤,不是凡物。
玉珏與玉玦不同,向來是皇室貴物。
蕭弄怎麼把這種貴重的東西放信封里?
鍾宴笙頓感手心發燙,苦惱於該怎麼安置這東西。
暫時想不出怎麼做,他又急著看信,小心把玉珏放好,就將信箋取出來,滿懷期待地看過去,輕聲念出來。
「見卿書畫,如臨仙跡,望卿見文,如見吾心。芳是香所為,冶容不敢當,天不奪人願,故使儂見郎……」
上天見到我的心愿,讓我終於見到了情郎。
鍾宴笙呆了呆,臉越讀越紅,越讀耳根越燒,讀了幾句,完全讀不下去了。
這都什麼啊!
定王殿下知道自己在寫什麼嗎?
若非信上的字跡與信封上完全相同,又是從蕭弄那裡拿來的,鍾宴笙都要以為自己不小心撿到誰的情信了。
那些閒書上也有些故事,裡頭的主人公雖未見面,卻因見了對方的畫,因畫生情。
可是他明明告訴蕭弄了,春松先生是個老頭。
在景華園挑他帽子上的花便算了,現在竟然連一個老頭都不放過!
他猛然將書信塞回去,碰了碰滾燙的臉頰,小聲罵:「流氓……變態。」
鍾宴笙感覺自己被耍了。
他有點害臊,還有點生氣,想把信撕了,但手伸到一半,又猶豫了,腦中靈光一現,想到個好主意,將這封非常見不得人的信,並著那枚貴重的玉玦,一起往紗帳里塞。
紗帳里十分熱鬧,除了白紗、書信、玉珏外,還有好幾瓶藥,塞得鼓鼓囊囊的,差點掉下來,鍾宴笙趕緊又使勁往裡塞了塞。
見都勉強塞一起了,他檢查了下,才收回手。
鍾宴笙深沉地想,他不是想留下這封信,而是要留下定王殿下的把柄。
萬一之後被蕭弄找到了,他就拿這封信威脅蕭弄,若是不放過他,就將它公之於眾,讓全天下人都知道,定王殿下喜歡老頭兒。
這枚玉珏就是證據!
今日不僅用一支筆收買了鍾思渡,往後不必再早起讀書。
還拿到了定王殿下的把柄,有了個保命的護身符。
鍾宴笙越想越覺得自己真是機敏過人,尋常人見了這樣的信,恐怕都要又羞又驚地毀屍滅跡了,他可不是尋常人。
太聰明了迢迢!
作者有話說:
瞎弄:這就是緣分,天賜的緣分啊!
迢迢: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