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知罪?”
北逸一双狼眸盯着他,恨不得扒他皮喝他血。
寒梓瑜略施一点灵力,那些个灵器将北逸捆得越来越紧越来越紧,吊着他手的绳索将他越吊越高,身侧的铁链更是要将两条腿扯断。
“啊,啊,痛,痛。”北逸痛到晕厥,小声呢喃着。
“你可知罪?”
北逸嘴角的血不停溢出,他不能死,不能死,仇还没报,还没见到师尊。
“弟子,弟子知错,还,还望师尊饶,饶过弟子。”
寒梓瑜停了灵力,那些灵器不再作用,秋风吹着他发尾的发带,吹在他脸上,白色衣袍随风飘逸,一双白靴沾染了几滴泥水,他竟嫌弃地施展了净衣术,一双星眸透着冰冷的光。
“若再犯呢?”
“弟子,弟子定不再犯,若,若再犯,定定定离开师尊,定不再来。”
话落又是一鞭子抽了过去。
惩戒台下方的弟子纷纷倒吸一口冷气,仿佛被抽的是自己。
北逸瞪着眼前的寒梓瑜,你给老子等着,看老子不弄死你。
寒梓瑜显然不知他在想什么,抽完最后一鞭子,转身离去。
北逸还被吊在石柱上,看着那人无情离去,妈的,寒梓瑜你给老子解开,妈的,你给老子解开再滚。
一众弟子不敢靠近那惩戒台,听说那些灵器喝人血要人命,一个个在台下急得干跺脚。
慕远急冲冲赶来:“你又犯了何错,惹得师尊气成这样?”
慕远施展灵力解开他腿上的铁链。
“收了一灵兽。”北逸吐了一口血道。
慕远刚解开第一个灵器愣在原地:“你收了妖?”
“嗯。”
话落,慕远扯着台下刚要上来的王若楠径直离去,独留北逸一人吊在石柱上,受着冷风吹。
“你拉我做什么,阿逸还被吊着呢。”
“这小子与妖族定了血契并收作灵兽,当是死罪,师尊没杀他已是仁慈,让他吃点苦头自己反省吧。”
王若楠震惊,这从前那个乖乖巧巧,整日叫她师姐,缠着她要做好吃的给他的小师弟怎么出逃两月变成了这模样。
北逸被吊在惩戒台一个下午,一口水都没喝,虽说秋季并不热,可这正午的日头晒得他发晕,血还在往下流,他感觉自己就在濒死的边缘。
被吊了整整两日,仅有师姐王若楠来给他送了两口饭,还叨叨叨了半天,北逸烦的要死,最不想听到关于寒梓瑜的任何消息,他恨他恨得牙痒痒,搁在前世,早就把他摁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