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要看你手机给我我也要玩”多多一边掐他手臂,一边抬脚使劲踹他腿侧。
“别烦”谢朗的操作被影响,连连失误,还剩丝血的时候,干脆位移逃跑了。
后面敌方打野还在追,多多不断拉扯他胳膊,急得他汗直冒。
“让你别烦”谢朗猛地一扯胳膊,拉得多多没站稳,从沙上掉下地。
“咕咚”一声闷响,接着是撕心裂肺地哭喊。
沙下有绵软的地毯,就这么几十厘米的高度,熊孩子掉在他脚上,根本屁事没有,却哭得像杀猪一样。
继父立即从卧房赶过来了,一把抱起多多哄“怎么了宝贝”
“哥哥哥打我”多多上气不接下气地哭诉。
“乖乖不哭,爸爸打他好不好多多不哭。”
谢朗知道闯了祸,关了游戏,面无表情地站起身,朝自己小卧房走去。
“坐着别动。”继父阴沉的嗓音在背后响起。
谢朗仿佛没听见,继续走向房间。
“耳朵聋了谢朗你再敢动一下试试,看我今天不打烂你的嘴”
谢朗无动于衷,慢吞吞走回了房间,把门关上了。
并不是说觉得自己打得过继父,只是他就是这样的人。
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当然不想挨打,但赌上顶尖猎食者的尊严,他不会对那种伤自尊的威胁屈服。
他从前并不懂得这种沉默的对抗方式,有任何不满都会直截了当闹脾气。
后来,是在小学二年级的时候,骨癌晚期的爸爸在病床上去世了,谢朗的生活就变了。
似乎记不起在那以前的生活了。
他曾是独生子,是爸爸妈妈的小宝贝。
以往六一节的时候,爸爸会把他扛在肩上,给他买玩具枪和机器人模型。
谢朗当时的梦想,好像是“长大后成为蜘蛛侠,锄强扶弱。”
他似乎有过乐于助人的时光,七岁生日那天,他把自己最爱吃的披萨送给了西餐馆门口的流浪老奶奶。
世界上不该有可怜的人,原本大家都应该快乐。
后来的事情混乱了,妈妈嫁给了继父,五彩斑斓的回忆突然变成了阴郁的黑白色。
隔三差五的毒打,让谢朗忘记了童年的生活。
也许是故意遗忘,自我保护的一种本能,因为有过幸福的人远比一直苦难的人更痛苦。
回忆和对过往的眷恋,会让人痛不欲生。
谢朗甩掉拖鞋爬上床,靠在床头低头看手机,其实什么也看不进去。
他在听门外的脚步声。
不久后,多多的哭闹声停止了。
紧接着,继父愤怒急切的脚步声接近了,房门被“砰”地推开。
“来,滚下来,别等我动手”继父狂犬病作一样,面红耳赤地冲他吼。
谢朗依旧默然低头看手机,右手却暗暗伸进枕头下,摸到那把匕。
这是一把开过刃的匕,六岁去博物馆玩的时候,爸爸给他买的纪念品。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