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闭眼的刹那间,她好像真的看见了那个朝思暮想的人。
医疗部在高度紧张状态中为姜虞实施手术。
这个女人极狠,不惜割破自己的颈动脉来换取凡羡的最终关押地。
巫疆脸色苍白,在没有打麻药的状态下让医生缝合刀伤。
阿蝶抖站在一旁,她第一次见到这么恐怖的一幕:巫疆浑身是血的抱着满身血色的姜虞奔跑在去医疗部的路上,声声力竭,声音冲破苍穹,如同与死神赛跑。
手术持续近三个小时,好在顺利。
药效的镇定在起作用,姜虞没有那么快苏醒,但不知会睡到什么时候。
寒冬的风吹了一周又一周,直到第三周才消停,而沉睡的姜虞也在风停的这日醒了。
小鞠哭红了眼,半步不敢离的守了整整两个七天,好在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展。
巫疆同意放姜虞走,待她醒来,随时可以离开,绝不再阻拦。
“冻谷,是么?我记得是。”姜虞揉着胀的脑袋,努力回忆昏迷前苦苦哀求才换来的回答,她不敢忘记。
小鞠眼角挂着泪珠,点头。
“那……我们去寻她。”说着,她便要下床,却因为长久躺在床上的缘故让她一下子无法适应而瘫软下去。
小鞠惊慌的安抚道:“小姐,再等等,等您恢复体力,您知不知道您昏睡了多久。”
“可我等了她多久,或者,她又等我多久了呢。”姜虞哑着嗓子,脖子上的疼痛如此明显,可她觉得很值得。
当天,在姜虞的坚持下,一辆雪地车从工厂驶出,朝着冻谷的方向。
天空飘起了小雪。
小鞠拿出一件大氅披在姜虞身上。
透过车窗,她终于看清了通往冻谷的路,弯弯绕绕,崎岖不平,寒风肆虐。
从白天到黑夜,马不停蹄,又是天亮。
“到了,姜小姐。”开车的司机指着前方一马平川的地势,说道。
姜虞朝前望了望,不知看到什么,急切的掀开大氅,开门下车。
眼前一片白茫茫,脚下是悬崖峭壁。
“我们怎么过去?”姜虞着急的询问身旁的保镖。
“冻谷就在您的脚下。”保镖回答。
脚下……
如乱葬岗的谷底……
司机继续开车,绕过错落的山石,在卡口停留片刻后被允许放行。
一幕幕就像刀子一样刻在姜虞的心脏上。
谷底有房子,破败的,坍塌的,零零散散,建立的杂乱无章。
她不敢相信这种环境要怎么生存。
凡羡体寒,又该怎么熬过这四季如冬的每一天。
松林地的路并不适合开车,姜虞只好带着小鞠徒步,司机与保镖紧跟其后。
这茫茫谷底,她又该去哪里寻她。
可她势必是要找到她的。
冻谷的另一处松林地。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最近有一男一女正在乔迁新居。
某人近期一直心慌意乱,右眼皮一直跳不停,为抵消隐患,那人决定搬家,说是冲喜。
期盼从此所有人事事皆顺遂。
《入局》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