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你不是想让我上山,我答应了。”
山匪甩了甩手中的刀,怀疑她不清楚自己的身份:“我可是山匪!我可是强盗!我凶得很!”
“看出来了。”
他现在怀疑这个小娘子饿得神志不清,脑子也糊涂了。
他晦气地摆摆手:“你走吧,算大爷好心,放你一马!”
摸向三阙剑的手微顿,虞晚好奇:“为何?”
土匪也讲究道义?
她上下打量了此人两眼,视线停留在染血的刀上。
不像啊。
山匪乐呵地笑了,索性原地坐下来跟虞晚唠起嗑。
“你是哪个村子的?我怎么没见过你?”
素手再度摸上了三阙剑:“周围村子里的姑娘你都认识?”
“也不算吧。”山匪眼神里带着几分落寞,他倏地举起刀指向虞晚:“哎哎哎,你问我还是我问你啊!说,你是打哪儿来的!”
虞晚没吭声。
山匪胡乱分析了一通,盯着虞晚腰间没有剑鞘坑坑
洼洼的剑,头一个去掉了仙人一说。
“难不成。。。。。。你是哪家官员的小女儿?还是朝中的钦差?或者武行的大师姐?”
虞晚忽然不抱希望地问道:“你知道安重村在哪儿吗?”
“知道啊。”
看对面的小娘子愣住、眼神复杂,山匪摸着下巴奇怪道:“你想去安重村?你有亲戚在?还是未婚夫在?还是想去求长生?”
“求长生?”
虞晚努力摸索着原主的回忆,无论如何也无法将朴实贫穷的小村子和长生联系在一起。
山匪好心提醒:
“谁不知安重村出了好几位仙人,现在整条村的村民靠接待各地求长生的客人发家致富,你要是银子不够多,还是晚几天再去。”
虞晚不关心银子,只关心:“远吗?”
御剑的话,几天能到?
山匪抠抠脸,见她一脸认真,到底还是为她指了条路:“很远,快马不眠不休也得骑上一个月。”
虞晚换算了一下,御剑也就。。。。。。三五天?
勉强在能接受的范围内。
总算得到了原主家的消息,她心中大定,对山匪的态度也好了几分:
“你有什么想要的?我可以允你一个不过分的请求。”
山匪嗤笑一声,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就凭你?你都饿得站不起来了,还能给我什么?”
“你那柄破剑,我可不要。”
莫名被嫌弃的三阙剑:“。。。。。。”
虞晚从容站直,平静地重复:“你想要什么?
”
扛着刀慢悠悠走向山里的山匪哈哈大笑:“我想要什么?”
“我想下一场覆盖全晋朝的大雨,连下三天,滋润万物,让旱灾尽快过去,百姓安居乐业。”
虞晚认真道:“可以。”
濯淮样样精通,也曾心血来潮教过她法修一脉引雷请雨之类的术法。
加上她是极品冰灵根,勉强与水沾边,请起雨来不算很难。
山匪:???
什么可以?
可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