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迟疑。
她现在拿着的法器就是自己锻造的,苦笑数月,亲自寻来合适的材料,拉风打铁亲自锻造。
比之当初炼器堂郑长老送的要差上几分,勉强也能算做灵器。
筑基期勉强够用。
但随着修为的精进,未来肯定会不称手,使用起来,无法做到如鱼得水般流畅。
此为对战时的大忌。
“小师妹,要不你等着去盟主的私库里找?我当年可没有这样的好待遇。”
云殊随手召唤出自己的本命法器——一尊沉重古朴巨大的炼丹炉。
堪比太上老君炼孙悟空的那尊。
“珍宝阁里没有适合我的,这尊无极造化炉还是从上古秘境里得来的。”
“极品灵器,与仙器一线之隔。”
云殊口中的仙器并非仙人所持的仙器,更多是指法器的品阶,超然若仙。
虞晚顿了顿,看向濯淮。
濯淮冷着脸召唤出一团光源,一下子化为铁斧头,一下子化为银白色长弓,诸多形态一一变过后,最终化为带着红色剑穗泛着寒芒的长剑。
“鸿蒙源宝,此间唯一,对战时形态随我的心念所动。论起品阶。。。。。。应当是仙器。”
虞晚眼红了:“四师兄,你。。。。。。你!”
合着你才是天道之子啊!
濯淮面无表情:“是我破壳时自带的秘宝,你没这条件,还是安安分分自选罢。”
沈琼白敲敲桌子吸引几人的注意,不想虞晚眼巴巴盯着他,似是在问他的本命法器。
他慢吞
吞伸出手。
虞晚盯着空荡荡的手猛瞧:“师父,什么都没有啊。”
沈琼白冷笑:“我是体修。”
他不需要本命法器。
肉体,就是他最强的武器。
虞晚的视线不期然落在沈琼白身下的轮椅上,恍然大悟:“师父,说不定你的本命法器是轮椅。”
入宗三年,她就没怎么见到沈琼白从轮椅上下来过。
她听云殊讲了无数故事,可从来没听过有体修得日日坐轮椅的。
云殊剧烈咳嗽几声,默默走远了些。
濯淮不着痕迹上前护住虞晚,面瘫着脸:“她不知情。”
简简单单四个字,压下了沈琼白的冷笑,勾起了虞晚的困惑,也让云殊松了口气。
沈琼白猛地从轮椅上站起来,又坐下。
来回三次后,他点名:“虞晚,明白了?”
虞晚点点头:“明白了。”
三人都是半信半疑:“你明白什么了?”
“师父是体修,意外重伤后坐轮椅上瘾。”
沈琼白没忍住按着自己的光头:“云殊,你解释。”
云殊当即应声,拉着虞晚走去角落:“师妹,你。。。。。。想象力挺丰富。”
虞晚纳闷:“你们都不说,我怎么知道?”
“唉,也是。怪不得你。”云殊端起架子,
“师父的修为超过此界限制,莫名被天道压制。双腿能正常使用,但会引来没必要的麻烦。久而久之,他就坐上轮椅了。”
见虞晚还是一脸茫然,云殊草草几句了事:“咳,以你现在的修为境界
,暂时无法理解,日后就知道了。”
虞晚懵懂点点头。
思索良久,她给出自己的决定:“师父,我还是想试试,看我的修为与筑基巅峰相差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