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雪同我亲密的时候,可是死死的拽着我的衣袖不撒手,把我衣袖都揉皱了。”
说完,萧靖则故意抬起衣袖非要给拂雪瞧一瞧。
拂雪被他说得又羞耻又心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大人请自重。”拂雪想了半晌,最后憋出来一句话,其他的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还能怎么说,什么话都说尽了。首辅大人不是不晓礼仪的人,他说再多也阻止不了明知故犯。
自重?萧靖则差点笑出声来。他既然做得出来,就没想过自重。
不过……他也不喜欢勉强。
萧靖则低头在拂雪的后颈上又亲了一下,在衣领刚好能遮盖的地方用力吸吮出一个嫣红的印子来。
以为首辅大人还要继续的拂雪奋力挣扎,最后勉勉强强的挣脱束缚,因为用力过猛,跪都跪不稳,踉踉跄跄的往前栽。
还是被萧靖则扶稳的。
“今日就先放过你。”萧靖则坐在床边靠着床栏,声音有几分懒懒散散的意味。“我知道阿雪想出门……”
拂雪连爬带滚的挪到离首辅大人最远的床角。一头乌黑的长发散落下来,白玉一般的脚踩在暗色的床褥上,每一根脚趾都是粉嫩嫩的,圆润可爱。
这模样,活像已经被他吃到手一样。萧靖则的思维有一点断裂,但好在此时的拂雪已经无暇顾及,完全没有听出来,只听到能出门就连连点头。
“若是要想出门……明日便到我房里等我。”萧靖则往拂雪的方向挪了挪,伸手抚摸着拂雪散落的长发。
拂雪躲无可躲,被拉到首辅大人的怀里轻声安抚。
“阿雪应该知道,府里全都是我说算做主,你想做什么,都要经过我的批准。”萧靖则柔声细语的解释,缓缓抚摸拂雪乌黑的长发。“想要什么,就过来找我,记住了吗?”
拂雪害怕他再做什么出格的事情,连连点头。
萧靖则见他乖巧,低头轻啄一口,这才依依不舍的起身离开。
等首辅大人离开,拂雪才抱着膝盖在床上发愁。他现在是首辅大人府里签了身契的下人,一切吃穿用度都仰仗首辅大人。
如果首辅大人想要,他非要反抗会有什么后果?
拂雪完全不敢想,戏园子里的人经常私下说起来,被送到达官显贵家的漂亮戏子被折磨得不成人形。
虽然他觉得首辅大人应该不坏,可还是没由来的害怕。这种害怕不是别的,主要还是因为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他无权无势,就如同水中浮萍,任凭他如何努力都飘摇风雨中。
可是如果依附首辅大人……拂雪只是想了想就连连摇头,一点都不敢再细想。
至于明日到首辅大人房中……拂雪也不敢多想,把自己埋进被子里做缩头乌龟。
萧靖则从拂雪的房间出来拐个弯就能回到他自己的卧房。守灵三日,再加上处理政务,他确实已经疲惫到极点,若不是能逗拂雪玩让他坚持下来,现在恐怕站着都能睡着。
“大人现在可要休息?”关岚在旁边关切的问道。他眼看着大人连轴转了好几日,还要抽出空来关心夫人的病,实在是太累了。
他们做侍官的还能暂且抽空休息,大人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这样煎熬着,怕是对身体也不好。
“先沐浴吧。”萧靖则揉了揉眉心,想起明日还有一堆事情要处理,实在是头疼。还好年关将至,还能抽出一段时间休息。
他这位父亲,活着的时候就没少同他对着干,死也没死在好时候,净会折腾人。现在他也非常怀疑,父亲要娶拂雪根本不是因为冲喜,他也不喜欢男子,只是单纯知道他对拂雪有意,故意用礼法束缚。
萧靖则走进房中,冷笑了一声。
只可惜他这位父亲,实在是太小看他想要得到拂雪的决心,以为只要娶了拂雪,他就会碍于仁义礼法放弃。
什么妾室不妾室的,他自然可以抹消掉那些痕迹,让拂雪做不成父亲的妾室。
没了妾室这个名头,他无论做什么……都没问题。
拂雪又是一晚上没有睡好,做了一晚上的噩梦,梦到自己被鬼怪魇住,浑身上下动弹不得,还被妖怪压制着轻薄。
那妖怪血盆大口,几乎把他整个人都吞食进去。他一晚上都在不停的挣扎,寻找出路,可是怎么都无法逃脱,他又急又怕,最后惊醒过来,发现自己被被子卷成一团顾涌顾涌的小胖虫,所以才一直无法挣脱束缚。
终于醒了,拂雪松了一口气。他扶着床边缓缓坐起来,乌黑的长发散落在手边,暗红色的红木衬托着白皙的骨节分明的手,委实抓人眼睛。
照月听到了里间的动静,敲敲门便进来伺候洗漱,她低着头看到一截白皙红润的指尖,把头再度压低了不少。
拂雪还是不适应有人伺候,那些繁琐的步骤规矩也没太明白,但是碍于照月坚持,只好把自己当成一块木头桩子,闭着眼睛任照月摆弄。
拂雪生得白,眼睛也又大又漂亮,长长的睫毛因为紧张而颤抖,浅粉色的嘴唇微微抿着,等待着其他人的动作。
照月趁着拂雪闭眼捂了捂胸口,这么漂亮的美人,怪不得大人会喜欢,这搁谁谁不动心啊!
洗漱完,照月带着拂雪到梳妆台前,挑了一条暗红色发带,十分娴熟的绑了一个很干净漂亮的发式。衣服则是搭配了一身白色的圆领袍,上边带着乳白色的纹样,一条暗红色的腰带紧紧的束缚着纤腰,再挂上一串灰青色的玉腰饰。
若是不知底细的,还以为是哪家高门大户不谙世事的小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