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哥答应帮忙的事儿跟刘八斤说了,刘八斤也很高兴。
我们找到羊克,把事儿跟羊克说了,叫羊克给矮爷申东来打电话,羊克有些不情愿,但架不住我们好言相劝,最终还是答应了。
羊克找了个公话亭,给矮爷打电话时,我和刘八斤全程都在边上听着。
当听说羊克想讲和,并愿意赔钱时,矮爷表现很冷淡,羊克提出在东方饭店吃饭,他也没有异议,只说明天见面再说。
矮爷的冷漠态度,让我们多少有些忐忑,毕竟他也算是独狼下面的一个硬茬子,跟了独狼很多年,在道上也是有名有姓。
但一想到,哥愿意出面时,我们就放心下来。
哥背后站着的是6峰,是青龙!
有他出面,矮爷多少得给点面子!
……
毕竟胡大成是自己推的,人家也受了伤,所以,羊克虽然很不想以讲和这种看起来很孬的方式跟矮爷见面,但最终还是被我和刘八斤说服了,
然后我们三凑了一点,又给宋哲打电话,宋哲说明天请假过来,并答应拿六百块钱出来,做补偿。
宋哲六百,加上我和羊克、刘八斤三人凑得钱,一共筹集了大概三千块钱。
三千块钱,放到今天,不算什么。
但在当年,我记得江陵县猪肉价格才2。6块钱一斤,三千块,能买一千多斤猪肉。。。
……
宋哲第二天上午就到了江陵县,我们四人碰头后,就搭乘一种叫‘慢慢游’的三轮车改装的“的士”,赶往东方饭店。
一路上,我们总体上心情还是挺放松的。
有三千块钱,有哥的面子,除非矮爷想跟哥翻脸,不然他怎么着也得给哥几分面子。
我们都以为这事儿能过去,但没想到,又一个意外生了。
也正是这个宛若多米诺骨牌一样的意外,我们兄弟五人,彻底走上了黑道这条不归路!
……
东方饭店,处在双塘街与大塘街中间地带,这边服装批市场多,属于是老鼠的地盘。
江波立高远,狼鼠舞大塘,青龙应天高,王涛宋塘扬。
狼,指的是独狼,鼠就是老鼠。
独狼和老鼠,都是混大塘街道的。
作为与独狼分庭抗礼的大哥,老鼠在大塘混了也有很多年了,
和独狼以收取管理费为主营生模式不一样,老鼠经营的“业务”主要是靠扒、偷!
老鼠手下起码有四五十号扒手,这些人活跃在大塘街道步行街与服装批市场、火车站附近,每天老鼠点卯后,下面的扒手就会分工明确的散出去。
到了晚上,下面的扒手归位,按收入给老鼠交“会费”,交费比例是三成。
别看这行不体面,说出来不好听,但老鼠干的是独家生意,外来的窜窝(道上行话,泛指小偷扒手离开自己行窃的地盘,去外地作案)的团伙,但凡被老鼠现,没一个能完整走出江陵县。
……
我们到东方饭店后,矮爷还没到。
矮爷没到就算了,他在道上有名望有地位,大佬后出场这似乎是人之常情。
但另外一个人没到,就让我们有点傻眼了。
他就是——哥,申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