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皮质手套上的那枚银戒镶着黑鑽的四叶草和散布在叶片周遭、如同露水般无色的碎鑽。
有一种严谨和俏皮的反差,简直像一个刚结婚没多久的人会做出的行为。
忽略对方可能的年纪,外表上就只算是个青年,很有欺骗性。
但他不太会去在意别人的结婚对象,没有要去过问或增加说错话的风险。
「我想知道你和她是不是一家人?」
是的话就再考虑她会不会被带回去,还有她想不想跟着回去。
面对他直率的提问,他也想到了这个问题,如果不同姓该怎么办。
「嗯我姓四叶,名字叫寺夜。她呢?」
听到他这么问,她差点露出「这个人竟然和我同姓」的表情。
「我不想说,你也不用告诉他。」
「别跟我说,其实你们已经同姓了」
「同不同姓跟你有关係吗?」
一个想快点离开,一个在享受对话。
两人都用温和又不带火花的语气说话,语尾也都加了听起来比较缓和的语气词。
气氛一直处在不上不下的阶段,被夹在中间的他不知道该从哪加入对话。
他听得出那是对方在开玩笑,不过他一样心情复杂,猜不出这两人对如果他和她同姓的想法。
后来先收手的是寺夜,看她想转头看梓的反应就顺势换个说话的对象了。
「你呢?没有意见吗?看在是你带她过来的份上,我会听你想说什么。」
对方一认真起来就判若两人,就算态度依然从容也多了不少压迫感。
情绪的转变是那么的自然,像是照对方的意愿降下的一场骤雨。
「我只希望你不要带走她。」
看他的语气这么坚持,寺夜若有所思地看向她,确认她的意愿。
至少,她现在的表情不是感到厌恶的人会有的反应。
寺夜也知道自己已经输他输得彻底,气势弱得很快。
(我又没打算一定要把她赢回来)
「可是你真的够健康吗?不够健康要怎么照顾她?」
寺夜看着他不怎么好的脸色和以他这个身高来说,明显算是瘦弱的身材。
自己和他差不多高就至少有60公斤了,而且是食量不大都能吃成这样。
(不想换个对象也要待在能生活下去的地方啊。)
「你们应该没有过得太差吧?」
「现在过得很好不会有问题。」
「真~的是这样吗?」
秉持着本人说的话难以参考的原则,尤其是会在女人面前逞强的类型。
寺夜果断忽略他的意见,相当怀疑地看着两人,想试图观察出什么。
「我也知道他看起来不是很健康,但是他的身体真的没事。」
「身体没问题?」
寺夜质疑地看着他,两隻顏色不同的眼睛聚焦在同个问题点。
是她太没经验或人不可貌相?
感觉他那种眼神很失礼,会问的问题也不会太正常。
她稍微往后站的同时,也让梓再往后多退了几步。
不太清楚她这是要做什么,但他还是配合着往后退,没有太多意见。
然后,等站稳脚步就听到她踮起脚尖在他耳边问:
「你觉得该走了吗?」
「嗯,现在已经很晚了还有问题的话,可以等下次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