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亭松也不好意思做这些事。
他虽不敢去看宴时锦的表情,却也知道他这般举动,极易叫人往歪处想。
他正有些不好意思地想要收回手时,宴时锦却轻轻一笑,“大人知道的,我有些乏力,所以……怕是又要麻烦大人了。”
许亭松手一抖,呼吸也跟着稍稍停滞了一瞬。
取面帘时,他可以刻意不去看宴时锦那张脸,亦能离她稍远些,可若要给她绑上锦带,便会避不开地和她对上,更得离她稍进些。
宴时锦看穿许亭松的犹豫,“倒是怜忆任性了,我自己来。”
她脑子昏得厉害,说话也有气无力的,听着却像是在勾人。
“姑娘歇着,我来。”许亭松急道。
他饶是做好了心理准备,乍一对上宴时锦那张脸,却仍是心跳都不觉漏了一拍。
若说她的眉眼清冷有余,似是神女俯瞰世间,那她的下半张脸,便是媚态天成。
唇瓣饱满润泽,此刻正因着疲惫难受微微张着,更是诱得人方寸大乱。
许亭松慌得打结的手都有些不利索,好不容易系好,他开口道:“我叫人准备了陈酿和点心,姑娘稍等,我去拿过来。”
如此良辰,确该有美酒佳肴相伴,宴时锦轻轻点头,“好,我等着大人。”
过了会儿她却忽然想起,方才许亭松一直同她在一起,又是何时去吩咐的人准备?
不待她多思,一阵风卷来,却是将屋子里的灯吹灭了几盏。
她有些怕黑,强
撑着站起来,慢慢摸索着向窗边踱去。
却意外地触碰到一片坚实。
她惊道,“大人,你回来了?”
许亭松却是没回话,将窗子虚虚掩住后,大手一捞,将女子的腰肢钳在怀中。
“啊!”宴时锦没有防备地被堵住了唇,本是下意识地想要推开他,转瞬却又安分下来,任他撷取。
男人的动作丝毫不怜香惜玉,粗暴地品尝着她的滋味,纤细的腰肢被掐得生疼。
美目里渗出晶莹,将锦带沾湿。
宴时锦有些受不住地拍了拍男人的胸膛,将脸侧去,无力低喃,“大人,我好晕……”
男人的眼里,暗沉一片,似是酝酿着浓浓怒意。
他扶着宴时锦往屏风后的木床而去,随即让她坐在自己身上,像抱小孩一般拥着她,大手轻抚她的背。
宴时锦本不习惯如此亲昵的姿势,却也察觉到力量的悬殊,只好悄悄往后挪了挪,坐在他腿上,避免某些敏感接触,随后由着他给自己顺背。
“这样舒服些么?”
冷不丁的,头上传来声音。
宴时锦正刚刚有些放松下来,下意识地要点头,却忽然察觉到不对劲。
这不是许亭松的声音!
她睁开眼,却被锦带遮挡得丝毫不能视物。
她深呼吸一口,这才迟钝地发觉,男人身上有股子龙涎香味,而许亭松身上……却仅有一股纯粹的皂香。
“你是谁?放开我!”
宴时锦想要挣脱男人的怀抱,但双手已被禁锢,什么都做不了
。
“怎么,不是你心心念念的许大人抱着你,你很失望?”
男人贴近她耳畔,温热的气息瞬间笼下,激得她不自觉地颤栗起来。
“姑娘不如好好想想,为何我会出现在这,而你的许大人却要借口避开?别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
宴时锦心头一窒。
这才想明白前因后果。
原来许亭松那般羞赧,并非全然是因为太过拘谨,更是因为心中愧疚,怕看她眼睛……
她眼里的泪意更甚,很是有些委屈地开口:“不论你是谁,能不能先放开我?这样拘着,我好不舒服。”
倒是带着罕见的柔弱语气。
男人没有反对,松了松手。
宴时锦打起了精神,手上一得空立马将那锦带扯下。
面前光影绰绰,男人锐利的眼眸却异常清晰。
她心下一惊,不自觉出口道:“容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