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微霜寻不出空子,反驳了去。
连只顾着吃菜的宴昭澜听了,心里头都不由对这个妹妹产生新的看法。
宴微霜露出一抹温和笑容,只好作罢,“行,既是为你着想,自然得依你的意思。”
宴铭:“听说安庆郡主伤着了腿,等回去之后,四妹自然该去侯府看看郡主的,如此皇城里的传言便能不攻而破,若让流言再继续传下去,伤的也是皇室颜面,皇妹深明大义,应当明白其中厉害。”
宴时锦眼里划过一抹嘲意。
面上却应道:“安庆郡主既受了伤,合该去探望一番的,这我方遭了意外,郡主也跟着受了伤,看来如今倒真是多事之秋,晚上臣妹还想在殿里多待会儿,为父皇祈福。”
宴时锦说者无意,听者却是有了心。
觉得她在暗指害她之人会遭报应。
宴铭回道:“皇妹当真孝顺,不枉父皇生前最是疼爱你。”
宴微霜面上虽赔着笑,长袖下掩着的手却狠狠攥紧。
用完膳后,有一炷香功夫的休息时间,之后还要跪着诵一个时辰的经,方显心诚。
东客堂里,传来宴铭的声音。
“裴容那边,情况如何?”
福总管躬身回道:“回陛下的话,容王用过膳后便歇下了,身边就那个叫二虎的侍卫守着。”
宴微霜:“皇兄觉得,容王是为何要跟来?他对父皇的厌恶可不浅。”
宴铭唇角微勾,“裴容此人,恨的可不单单是父皇和宴时锦,长姐忘了
?当初他亲生父母之死,可是和宴氏皇族都脱不了干系,涉事之人虽都处理干净了,但朕心里总觉得不安。”
“裴容如今位高权重,倘若他能忍着怨恨来祭奠父皇,做戏攒好名声,那他所图可就不仅仅是一个王爷之位了。”
宴微霜闻言一激灵,“皇兄是觉得,裴容心思有异?”
“他一直防着我们,虽还不知他对当年的事到底清楚多少,但他既不能为我们所用,今后定然会是个祸患。”
宴微霜:“他倒真是狂妄,连皇兄你都纡尊降贵去了膳堂用膳,他却敢独自避开众人,可不就是故意让皇兄你下不来台?”
宴铭转着手上扳指,目光幽森,“是啊……锦春阁那边,接触得如何了?”
香雪满是目前唯一一个和裴容扯上关系的女人,他们自当不会放过。
若能让香雪满成为眼线就更好了了,只是裴容此人行事谨慎,若操之过急,被他发觉,香雪满这步棋便也是废子,再无意义。
“我买通了秋居里和香雪满本就熟识的姑娘,慢慢渗透,伺机打探消息。”
“好,你做事,朕自然放心。”
西客堂,是位置最偏的一处,且现下只有宴时锦居住在内。
到了亥时,那纸条上约定的时间。
宴时锦却将将沐浴完。
她今日最是劳累,便让迎春给她上上下下好好按了一遍。
正想穿上衣裳,找半天却不见贴身的小衣。
伴随着男人低沉的声音,面前白影一
晃。
“四公主可是在找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