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文菲不知怎的又想到宁惜,还有哥哥她在身上,绝无仅有的露出的潮暗目光。
心中豁开那道怀疑的口子,再度张裂。
“妈妈,哥哥忙事业一直不结婚。”她望着靳母,眼睛漆黑一片,“家里还有宁惜,她跟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哥哥现在又帮着顾家继承人,外界会怎么看我们?”
靳母脸色立变,“你听到有人传风声了?”
“嗯。”外界没有,但靳文菲心里有。
靳母蓦地挺直身。
浮白和宁惜关系紧张,她往日从没往这方面想过,可菲菲一提,她蓦地想起体检那日回来,在沙发上,宁惜靠进浮白怀里,被浮白一把推开,赶走。
随即又想起,菲菲之前有两次提到宁惜跟靳浮白有猫腻。
见靳母眼中光芒前所未有凝重危险起来,靳文菲图穷匕见。
“妈妈,宁惜是个记仇不记恩的白眼狼,靳家对她再好,也无济于事,现在又牵连到哥哥,倒不如把她嫁出去,联姻还能有点用处。”
靳母皱紧眉,沉默几息。“她不是靳家血亲,人尽皆知,联姻的话……”
靳文菲明白她未尽之意,好门第看不上宁惜是个假货,低门第联姻没有价值。
“您忘了省厅长家有位小公子。”靳文菲笑,“虽然有传言他早年玩的太厉害,伤了身,得过病,但现在人不是还活的好好的,可见传言不可信。”
靳母一言不发,她倒不是要否决。
只是市长小公子,传言得的病太骇人。
艾滋病啊。
宁惜嫁出去,回门万一传染给他们怎么办?
……………………
第二日,宁惜四年来首次早餐吃的风平浪静。
靳文菲没有找茬,靳母看她的目光更是仁慈到极点,中途还给她夹了两筷子菜。
宁惜面上受宠若惊,实则后背汗毛都竖起来。
她从前有妄想,会欣喜若狂,现在缺爱的脑子清醒了,只觉得事出反常必有妖。
但她也没多问。
不拘是什么意图,只要她跑的够快,什么事都落不着她。
一连三日,宁惜加班早出晚归,靳浮白也不见踪影。
第四天早上,摸清靳浮白在忙顾家的事,短期内回不来。
她心中另一件大事,主任怀疑孩子有问题,再次产检就有了实施的机会。
中午趁着午休时间,跟弥勒佛再请了一小时的假。
“相亲啊,一个小时够用吗?”
这几天,宁惜已经知道弥勒佛是精神状态特别美丽的领导,日常在发疯和发奋间发癫,说话极有趣味。
“够用。”宁惜哈哈哈,“撂衣服,解扣子的事,一个小时绰绰有余。”
“咳——”弥勒佛一口水全呛进气管。
宁惜笑眯眯拍他背,帮他喘气,“想什么呢,黄领导,我那是验货。”
弥勒佛条件反射看自己下半身,滚圆的西瓜肚绷开两颗扣,看不见腿,看不见脚尖。
他呵呵,“果然女人,你的名字叫肤浅。”
宁惜戳他肚皮,“偏见了不是,好看的锁骨前篇一律,有趣的肚子弹来弹去。”
“那你验的是有趣的肚子,还是好看的锁骨?”
宁惜想了一下,“好看的肚子?”
弥勒佛哼一声,转身就走,走没两步,又扭头,“死相,注意安全。这一小时不计你请假,特批,不影响全勤。”
宁惜大笑,“谢嘞,我好心的佛。”
她没敢去医院,在路边找了个黑诊所。
两百块速战速决,孩子没问题。
但她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