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下,明摆着通告所有人,她有意勾引姐夫沈黎川,一来震慑她,二则是让所有人盯着她。
想到这,宁惜忽然明白靳母昨晚为何会有那一遭,更明白这个体检她是如何躲不过去了,也不能躲。
怀孕暴露和被认定心怀不轨,下场说不上哪个好,反正她都扛不起。
张安忽然下车,拉开车后门。
宁惜余光出现一双黑皮鞋,向上延伸出笔挺的西裤一角,冷峻的熟男风。
她刚挪开视线,就听到男人不太高兴的声音,“上车。”
宁惜不想上车。
这两天没一个好消息,眼前还飘着靳文菲得意扬扬的笑。
数不清郁气梗在胸腔。
宁惜背好包,径直往大门口走。
男人声音是真不痛快了,“你再走一步试试看。”
宁惜一动不动,不往外走了,却也没转过身。
“上车。”靳浮白屈指叩击车门,“别浪费我时间。”
宁惜攥紧拳。
想到证件还在靳浮白手里。
这次要是不做忍者神龟,闹过了头,怀孕曝光,王八都没得做。
她扭头上车。
车门被带的“砰”一声震响。
小破脾气。
靳浮白斜瞥她一眼,没计较,吩咐张安开车。
张安也是个人精,车刚启动,隔板立时升起来。
后座密闭,空间死寂,男人气场也更凛冽,“今天早上这一会儿,你犯几个错误了?”
宁惜紧靠车门,胸脯急促起伏几下,勉强平复。
她目光盯着自己脚尖,“两个。”
“说。”
宁惜不是死不认错的性子,假如她真违背良知道德,自我检讨绝不打折扣。
可靳浮白指的错事,是什么错事。
是她不听话,不想粘他。
是她不长眼,偏偏长了嘴,怼靳文菲下不来台。
可叫宁惜自己看来,她不是性玩具,更不是软包子。
她何错之有。
宁惜嘶哑着声,“一错,不该在王姨面前增加暴露风险。二错,不该跟靳文菲争执。”
“只是这些?”
男人身影侧过来,他身高一米八八,肩宽背阔,车窗外清晨白亮的光,投在他身上,在宁惜身上拓出影子。
一团大的,辗轧一团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