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要去哪里?”
女人哭着回头,见是刚才那个学生。
他居然追了上来。
“你是谁啊?”
她一边走路,一边哭,一边回头问,显得很忙。
女人梳着温柔的型,说话也温温柔柔的,二十来岁的人了哭起来却像小姑娘,蠢蠢的,居然会让人觉得可爱。
“我是谁不重要,可是你都死了,而且你怨念太深了,相关人士来之前我要看着你。”
风无理慢悠悠骑着自行车跟在她身边,女人走得很匆忙,像是在竞走比赛,但又小心翼翼不想手里的豆浆洒出来。
风无理是不想管的,他也管不来,但是这不管还真不太好,就这女人身上的怨念,以及对外界的影响程度来看,完完全全就是恶鬼,屠杀一个小村落都不在话下。
力所能及之下他会替公司办事,以此为捕获影子时获得一些公司的助力。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女人并没有被恶念吞噬,化作索命的厉鬼,失去神智,反而异常祥和,只是一直哭哭啼啼的。
哭包一个。
但是无可置疑的是,对方有着很深的执念,所以她很危险。
已经算是初级妖怪了吧,大概是弱化版的黑山姥姥,任由一只黑山姥姥在闹市街头买豆浆,是很可怕的事。
“你这校服,是沙中的学生?我以前也是沙中的学生。”
她记忆有些残缺的,说着说着就又哭了起来:“我想回沙中看看,我想去吃沙中的二饭吃螺蛳粉。”
虽然是在哭,但是也没停下脚步。
风无理骑着自行车跟在她身后,静静地听着,大早上的天还没热起来。
街上有人对他们投来古怪的目光,风无理觉得还不如夏日清晨的风来得让他在意。
但是他还是蓝牙戴上耳机,才继续跟她说话。
“那就回去吃吧?离着也不远。”
“学校门卫那个秃子不准我进啊。”
不知该怎么说。
她明明一边哭一边说着这么令人难过的话,但是风无理很难跟她共情啊。
“你都是鬼了,那个光头门卫拦不住你。”
“不行的,我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做。”
能看出对方确实有很重要的事,哭成这样也能走那么快,他只好道:“你要去哪?我载你去吧。”
……
女人上了风无理的自行车,还捧着手里的豆浆,大哭道:“师弟,谢谢你啊!”
她真的好悲伤啊。
“好了,你要去哪里,快指路,我今天都要迟到了。”
“利民小区,我要去利民小区。”
“……”
就在刚刚,他们居然是一直围着利民小区这一片区域不断转圈。
他们这些家伙是不能进屋子,不能进小区的,需要有人带进去,或者需要主人的同意。
“师弟你班主任是谁?师姐认识的话打个电话过去,让他不要怪你迟到。”
“你打电话过去我怕他晚年不详。”
“那个教英语的老色鬼邓中还在教书吗?”
“邓老师?他在教高三,怎么了吗?”……
“邓老师?他在教高三,怎么了吗?”
女人哭着道:“我想给他打电话。”
“……不至于。”
女人很轻,大概是一杯豆浆的重量,她坐在单车后面完全不影响风无理度。
“师弟,你莫要骑那么快,师姐豆浆要洒了。”
“师弟,前面左拐得不?”
“左拐?不是要去利民小区吗?”
虽然疑惑,但他还是骑着自行车左拐,女人让风无理在一家琴行前停了下来。
“我还没跟老板辞职,我要去跟老板说一下。”
“那你先别哭啊,一直哭会吓着人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