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下贱!
“小子,知道你有钱,但也不用如此的炫耀。
说吧,你想怎么打那洛阳?”
有人能够充足供应粮草军需,这不仅让往后的仗好打很多,也能在不断打仗的过程之中狠赚一笔。
既然赵平乱这个江南富商二代如此的视金钱如粪土,贺人龙在惊怒之后,态度转变得也很迅。
这种态度的转变,其实与那些被酒肉收买的亲兵差不多。
能够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这在乱世之中,也是一种难得的信用。
这崇祯朝乱了这么多年,每年不知道死多少人,当兵吃粮,其实早就已经演变为一桩生意。
只要钱给够,没有人能够拒绝这样的诱惑。
“很简单。
还是之前的那句老话,一旦开战,便是不死不休。
任何隐藏实力的行为,任何明哲保身的行为,都是自取灭亡的举动。
待得打下洛阳,降兵降将,任由贺大人挑选。”
“好!
那就开打吧!”
赵平乱所提出的条件,依旧符合贺人龙的胃口,这使得场中的谈判变得无比顺畅。
很久都没有见过给钱如此畅快的金主,贺人龙此时也是畅快不已,猛地一拍桌面,大口喝干了杯中烈酒,满脸的英雄豪杰气。
搞定了贺人龙,剩余的事情就非常简单了。
双方的队伍快的向新安推进,中军大帐直接驻扎在城外五里之处,避开了关隘大炮的射程。
两万余大军浩浩荡荡的联营而起,惊得站在城头的朱养民心惊肉跳。
官军又来了!
官军怎么这么快?!
这次的官军,怎么看起来有数万人的样子?!
“快!快!
六百里加急,快去禀报罗大帅的叔父,明匪来袭,联营三十里,恐怕不下十万之众!
孙传庭的中军大帐就在其中,军情十万火急啊!”
朱养民拍着城头女墙,声嘶力竭的大声嘶吼着,惊得在一旁共同观看的范鼎革面露不屑。
关隘之外的官军虽多,也不过一两万人的规模,哪来的十万之众?
更何况,联营之中,也未曾看见孙字大旗,哪来的孙传庭亲至?
“这支队伍,很明显是关中秦军的先锋,眼见我曹营收缩防线,便一股脑的压了过来。
如此匆忙而来,必然是一股辎重不全的骄兵。
趁着这股明匪疲乏,我等今夜来一场夜袭,必然能够马踏联营,杀他们一个片甲不留。”
范鼎革在曹营之中的地位比朱养民要高很多,这从两人驻地距离洛阳的距离就能看出来,虽然两人都掌一营兵马,但地位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被范鼎革如此嘲讽,朱养民连个屁都不敢放一个。
此时此刻,他不由得联想起之前在阌乡城中的经历。
当初的他,不也和此时的范鼎革一样,显得异常的骄狂而愚蠢吗?!
夜袭,当初他也夜袭了。
打得是挺爽,结果却被官军给打得更加的酸爽。
四五千人的义军,最终只跑出来七个,还tm是因为骑术精湛,老天开眼。
要是稍微一个马失前蹄,他朱养民早就魂归天外了。
这傻狗一样的范鼎革,见识过这伙秦军先锋的犀利火器吗?
不说那能够彻夜震天的炮阵,就说那连绵不绝的排枪,都不是一般人能够硬抗的。
如今,这帮秦军先锋的火器已经露底,那就不可能再使用一些示敌以弱的奸计诱敌深入。
可以毫不夸张说,今夜,只要这傻狗范鼎革敢于夜袭,必然会被对面官军的排枪打得连他妈都不认识。
到时候,一大批夜盲症的义军士卒散乱在关隘之前,想回又不能回,弄得军心溃散。
说不定就会被官军趁乱攻城,一鼓作气的拿下这座新安关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