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南也是满脸气愤,“真过分,当时要是我在场,一定把他打得爹妈都不认识。”
宁逸担忧地看向薄霁:“没事儿吧?”
邬南也后知后觉:“对,你没受伤吧?”
问完后他又觉得自己蠢,薄霁真受伤的话,江袖亭估计眼睛都哭肿了,怎么可能有闲心在这儿跟他告状。
“没事。”薄霁低声说完,侧头瞥了江袖亭一眼。
他倒是没事,不知道江袖亭有没有受伤,刚刚走得太急,忘记问他了。
正好点的菜上了,宁逸便说,“没事就好,先吃饭吧,边吃边说。”
吃着吃着,江袖亭突然想起什么,啪的一声把筷子放到桌子上,抬头跟邬南说,“今天薄霁拿了第一名,我能喝酒吗?”
光顾着生气,把这事儿给忘记了。
“别人拿冠军跟你有什么关系?”邬南掀了掀眼皮,不知道从哪儿拿出一板ad钙奶递给他,说:“小孩子喝这个,大人喝酒。”
“……”江袖亭无语地看着手里的ad钙奶,恶狠狠地拆开一瓶喝了一口,满脸不服气。
“不是你自己说的酒难喝,我这是为了你好。”邬南有理有据地说着,分别跟薄霁和宁逸开了酒,又给自己开了一瓶。
他举起酒瓶,一张帅气的脸上满是爽朗的笑容,“抛去不开心的,今天薄霁拿了长跑第一,确实应该庆祝!”
江袖亭暂时把那点小情绪压下去,举着格格不入的奶瓶跟他们碰了一下,闷闷地坐在一边不说话。
眼前突然多了一个酒瓶,薄霁的声音很低地响在他耳边,“想喝的话,可以喝一点。”
邬南闻言,不满道:“喂,我刚说完不让他喝,你这不是打我的脸吗?”
“我都已经成年了,才不是小孩儿。”江袖亭说完,赌气似的端起面前的酒瓶灌了几口酒。
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他喝得慢且少,并未被呛到,不过他还是不太习惯啤酒的味道,难喝。
薄霁突然伸手按住他的手,低声道:“难喝就不喝”
江袖亭连忙摇头,“没有很难喝,只是有点不适应。”
他也想和薄霁喝酒,也想庆祝他拿第一。
“我看你还是比较适合喝奶。”邬南在一旁说风凉话。
江袖亭瞪了他一眼,准备一口把剩下的闷了,好好让邬南开开眼界,手上刚有动作,薄霁就稍稍使劲将他的手按住,低声说:“慢点喝,别喝醉。”
他还有话跟江袖亭说。
江袖亭像是被薄霁那句话打开了什么开关,混沌的眸子瞬间变得清明。
对了,之前薄霁说运动会结束就告诉他喜欢的人是谁。
今天运动会就结束了……
他把头埋低,死死咬住下唇,缓了半天才闷闷地说,“知道了,不会喝醉的。”
事实上,江袖亭还是高估了自己,因为心里藏着事儿,加上第一次喝酒,他才喝了一瓶半就醉了,整个人软软地靠在薄霁身上,脸红得像个熟透的苹果,乖巧得不像话。
宁逸也喝了不少,被邬南背走了,说是今晚不回宿舍。
薄霁也想带江袖亭去住酒店,但他这个月辞了兼职,新兼职的工资要下周才,预算不够。
他握紧的拳头认命般松开,侧头满脸温柔地跟江袖亭说,“我们也回去了。”
“回哪儿啊?”江袖亭睁开眼睛,茫然地看着他。
薄霁没忍住捏了捏他的脸,声音比刚刚还要温柔,“回宿舍,还是想回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