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闻声而动,瞬间来了精神,隐在黑暗里的眼睛比野狼的眼睛还贪婪。
“我们都不够吃,哪有给你的。”隋灵立马呛声回去。
隋慧拉她一把,让她不要吭声,然而还是晚了,所有被她家牵连的人逮着机会可劲泄恨意和怒气,都围了上来。
“你该死,饿死你个小婊子……”
“就属你们最该死……该千刀万剐……”
“你们的口粮合该让给我们,我们沦落到这个地步都是你们害的。”
“……我死了也要拉着你们去死”
隋灵害怕了,还是犟着要还嘴,然而她的声音淹没在嘶声力竭的斥骂声里,不仅如此,头还被人扯住了,黑暗里不知谁下了死手大力撞她的头。……
隋灵害怕了,还是犟着要还嘴,然而她的声音淹没在嘶声力竭的斥骂声里,不仅如此,头还被人扯住了,黑暗里不知谁下了死手大力撞她的头。
“住手!”隋虎挥着燃烧的木柴逼退围上来的人,提醒说:“再闹下去,把官兵引来了,我们都落不着好。”
一部分人退了,另有少数人还疯狂地喊:“引来了最好,最好把我们都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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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豆红汤去,是教训她,也是给受牵连的族人一个交代。
“爹是罪有应得,其他人是罪不至此,那些蝇头小利不至于让他们跟着我们受流放之苦。”他说。
役卒提着桶路过多看了他一眼,出门前粗着嗓门说:“别闹事啊,活够了就出去在雪地里冻着。”
这下彻底是消停了,隋玉安静地吃饱肚子,她喊隋虎出去给她放风,排空了肚子就躺在草铺上盖上干草开始睡觉。
隋虎把隋良塞给她,说:“你跟你弟赶紧睡,我多烧一会儿火。”
“别给隋灵吃饭。”隋玉忘交代了。
隋灵也没胃口吃饭,挨了她哥的一巴掌后,她就坐在门后不动了。
没人管她,隋文安也诚心想给她个教训,他将罐子里的粥喝光,鸟骨头嚼碎咽进肚里,最后掂着空罐子出门装雪去巡看火坑。等所有人都睡下了,他才装了两捧干净的雪回到门后。
陶罐放在没有明火的火坑里,他看都没看坐着不动的妹妹,自己去睡了。
不知过了多久,坐在门后的人扶着墙站了起来,隋灵打开门走出去,站在院子里想着冻死算了。然而不消一盏茶的功夫,她就熬不住了,僵着腿抖着手又推门进屋,捧着罐子喝尽里面微烫的雪水,不争气地钻进草盖下蜷着身子睡觉。
没人知晓夜半的插曲,天明后,一行人喝了热粥,趁着身子暖和了,又踩着木板继续赶路。
平坦的雪原走到了尽头,在又行两日后,一座陡起的山峦出现在面前。
“是走这边吧?”带路的官兵拿出地图反复对比,对面白茫茫一片,羊皮卷上标注的路标不知为何不见了。
“何故?”另有人过来问。
“路……不知该绕哪边走,我上一次路过这里还是两年前了,好像是朝那个方向。”
蓄着胡须的官兵喊来隋文安和隋虎,问这两人识不识路。
在这事上,隋虎叔侄俩都不敢贸然拿主意,俱是说从没出过舆县,不清楚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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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