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奎被这个女人问得有些烦闷:“事发突然,我一路上马不停蹄,即使夜晚,也只敢借宿在乡下,实在是。。。。。。”
“儿啊!!”
前方忽然响起一声带着哭腔的喊叫,两人不约而同地向前望去。
陈应嘉站在宫门前,双腿颤抖,老泪纵横。旁边是面无表情的申时宴。
谢锦姝撞上申时宴冷淡的视线,脑海中冒出一个念头。
原来如此。。。。。。
“父亲!”
到底是才经历过生离死别,此刻也顾不上还有旁人在场,陈一奎的眼泪夺眶而出,父子俩人朝对方奔去,在长街的中间紧紧相拥。
“父亲,孩儿不孝,让父亲担忧了。”
“别说这样的话,你平安回来就好,以后啊,别再想着离开京城了,好好在父亲身边做官。”
陈一奎正哭得上头,听见这话,被情感淹没的理智拉回来了一点点,“父亲,儿子还是一切听朝廷安排,朝廷需要儿子去哪,儿子就去哪。”
“没关系。”陈应嘉一边哭一边笑,用粗糙的指腹抚摸着儿子的脸庞,“反正父亲如今进内阁了,内阁的意志便代表朝廷的意志,除非有一天你能爬到内阁的头上,不然啊,你就得听我的。”
说完,他还顺手拍了拍陈一奎脏兮兮的脸颊,拍了一手灰,带着警告的意味。
陈一奎撅了撅嘴,苦笑道:“爹您不能这样对我。。。。。。”
“别说了别说了,乖乖跟爹回家去见你母亲,你母亲这些日子因为你,哭得都快断气了。。。。。。”陈应嘉也不管旁的,拉着陈一奎的手便走,边走边念叨。
“我早就跟你说了,你没有独自在外闯荡的本事,就早点回来,背靠大树好乘凉,你不听,非要犟,如今受到教训了吧。。。。。。”
“爹您两个月前还自身难保呢,哪里来的大树。。。。。。”
在一旁看完了全程的谢锦姝感慨万千,叹了口气,正想往回走,发觉申时宴朝她走过来了,莫名有点心虚,尴尬地笑笑。
“陈阁老这性格真是十年如一日啊。。。。。。”
这本是没话找话,一说出口,谢锦姝就恨不得往自己脑瓜上拍一巴掌。
她怎么又忘了,原主先前与陈家并不熟识。
申时宴没什么反应,从锦姝身边走过去,锦姝这才发现,他是要去东宫,不是来找自己的。
“谢小姐怎地成日往东宫里跑?”
谢锦姝胡诌道:“殿下近来劳累过度,偶有喘咳之症,我是得了督主的吩咐,前来为殿下调理身体的。”
申时宴“嗯”了一声,待上了台阶,又转过头看她:“你会医术?”
谢锦姝的目光正无意间落在他的玉带上,怔了一怔,方回过神答道:“自小跟着哥哥学过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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