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亭松立马正了神色。
本下意识地想下床相迎。
还没怎么动作,身上的痛感就强烈袭来。
“许大人可勿动!你伤势重,还未愈,便坐床上就好。”
这声音。
许亭松抬头,就看到来人是一位精神矍铄,年过半百的老者。
虽头发有些发白了,可这般体魄气质,一看就非凡俗之辈。
“下官许亭松,见过北国公,国公爷吉祥。”
既不能下床,许亭松只好在坐在床上,尽力地完了弯腰,勉强给北国公行了个礼。
见许亭松坚持,北国公也不好再劝什么。
“大人多礼了,可得仔细些身上伤势,大人这命救起来可不容易。”
北国公本是说笑的语气,想让许亭松多保重自己的身子。
许亭松却一脸愧疚起来。
“这几日当真是麻烦国公爷和院里的人了,还有那许多珍贵药材,待许某回去后,定然会加倍偿还给国公爷。”
北国公一听这话,就不由作势垮了脸。
他一屁股坐在许亭松床前,佯装不高兴的语气道:“你这娃娃!跟我这老头子这么客气作甚?还什么偿还,我需要你一个后辈还什么?你能把自己身体养好我这心里头才舒畅,可莫要再说那些话来气我!”
许亭松微微一愣。
他向来不是七窍玲珑心的人,自然听不出北国公的玩笑话。
还正正经经地开口道:“是下官嘴笨,还请国公爷见谅。”
北国公笑着摇摇头。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许亭松就是
个白白长了一副好皮囊,实则是个难得的实心肝。
为人处世,皆是一板一眼的。
这般沉稳的性子,倒也和宴时锦极为相配。
“好了,说句不要脸的话,我和四公主虽然许久不见一面,可我这心里头是拿四公主当亲孙女看待的,你既和四公主有婚约,在我面前便不必这般拘束,反倒显得生分了。”
“我之所以特地嘱咐了说要和你见一面,是有件极大的事要告知于你,是关于四公主的。”
一听到和宴时锦有关。
许亭松登时眸光一紧,又不由得直了直身子。
“国公爷请讲。”
北国公的眼神一错不错地落在许亭松身上,自然将许亭松的所有反应都看在眼里。
见许亭松如此关切的反应,知道这般在意是装不出来的。
心里头就更觉踏实,对许亭松的喜欢更甚。
“好孩子,我这里暂时只有这封信,可以打开,先皇另外留下的木匣子若要开启,还需要四公主那里的钥匙。”
说话间,北国公就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只见封皮上的字,赫然是用朱砂红笔写成。
许亭松身为朝廷官员,自然对这般特殊的笔墨很是熟悉。
那是……御笔。
“许大人也许不知,先皇去世之前,是特地拨了人去暗中守护四公主的,且为了四公主的安危,先皇交代过,让四公主身边的暗卫定期和我联络,可自先皇逝去后,皇城那边就再无消息递过来,我之前曾暗中派人去
查探过,才知那些人竟都无故消失了……而四公主,也处境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