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上这一生,已经是两世了,看来她和沈瑾舟之间,注定是没有缘分走到一起的。
“公主……”
迎春眼里的心疼满得都要溢出来了。
宴时锦不以为意地笑了笑,“累了,今儿早些歇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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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王府内。
裴容坐在木椅上,正对着案几上的一封血书和一本破旧的书册微微出神。
那日他回到府中,将那颜色怪异的书册翻了个遍,这才发现里面的古怪。
原是当初阿叔发现了个惊天秘密,他自知命不久矣,便将重要物证藏在宫里,又留下了指引地点的暗记,这才让他知晓了当年父母被杀的真相。
“主子,您都在这坐了一整天了,若真把身体弄垮了,可如何为死去的老家主和夫人报仇啊?”
二虎温声劝道。
自昨日裴容在宫里头,好不容易找出先夫人留下的血书后,就一直是这么个低迷状态。
虽然他知道以裴容的身子骨饿几天完全没关系,可他就是心疼自家主子。
裴容闭了闭眼,像是在努力地憋回心头那股痛意。
他也曾猜测过亲生父母的死因,却怎么也没想到,真相竟是那般……
太祖和父亲结为异姓兄弟后,看上
了他当时貌美的母亲,生了觊觎之心,在父亲死后便将母亲强占,养在了宫外。
母亲留下的血书里虽只说了猜测父亲死因离奇,可母亲既是死于宴氏皇族之手,想来父亲亦然。
所以母亲一直在偷偷地给皇太祖下毒,最后母亲虽先被人害死,可皇太祖的身体也受到了重创,没多少年也跟着去了。
“沈家世子这次来皇城,可是奔着宴时锦来的?想和她结亲?”
再度睁眼时,裴容的面色已经恢复如常,只是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里,藏了更多杀气。
二虎见裴容关心起其它事情来,便知道自家主子这是已经挺过去了。
立马打起精神回道:“据我们手底下的探子来报,沈世子这次来是带了许多车聘礼的,看样子确实是为了求娶四公主而来。”
裴容:“沈家亦是国之柱石,手握重兵,只是宴时锦现下已经被赐给许亭松了,如若沈世子还要和皇族结亲,那皇家的势力会更加稳固,届时想要推翻宴家皇朝,就更难了。”
“主子说得对……”二虎正想跟着狗腿两句,却忽然察觉到不对劲。
推翻宴家??
“主子您是想……”
“谋反”两个字到了嘴边,却又溜了下去。
裴容端起案几上放着的,温好的药膳粥,搅拌了几下。
唇边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造反可谈不上,宴家这江山,当初本也有我父亲的一份,飞鸟尽,良弓藏,这江山,他宴家也是
坐了很久了。”
“是时候换换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