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收起爪牙的小猫,可怜巴巴地缩成一团,任人揉捏一般。
裴容心情颇佳地往后退去,宴时锦正稍稍松口气,下一瞬他却拿了她手上的衣物,亲自动手给她穿了起来。
“里面,就不必穿了。”
宴时锦宛如石化,眼睁睁看着裴容拿走她的中衣,随后动作不熟练地将其套在她身上,像裹粽子一样将衣裳绑好。
“在这,还是去后山?”
裴容在问她的意见。
她愣了一瞬,随后木讷回道:“别在这儿……”
她话还没说完。
这边虽是她一人居住,可此处毕竟是清静之地,怎能去做那些事情?
何况迎春也在外面,就裴容闹出的那些动静,很难不让迎春听到。
“行。”
裴容将她打横抱起,带着她融入夜色。
还是有些发冷。
宴时锦将脑袋缩在裴容怀里,许是有些习惯了的原因,这次被裴容带着上蹿下跳的,倒也没有之前的不适。
不多久,裴容落了
地,耳边传来二虎的声音。
“主子,前面木屋已经收拾妥当,属下和阿枫在附近守着。”
此行明面上裴容只带了二虎一人护卫,实则阿枫早就在后山暗中藏着。
裴容淡淡回道:“嗯。”
宴时锦却羞得不成样子。
裴容这人,原是早就做好一切准备,就等着和她……
“别多想,就算不是为着那点事,本王也睡不惯观里的床,所以叫人收拾了这里。”
宴时锦一怔,这裴容当真是能看透她的所思所想么?
尚有段距离,她本想下来自己走,可裴容没说话,她也不敢吭声。
“你可知那夜的贼人,是受孟韵指使?”
裴容忽然道。
宴时锦顿了顿,声音闷闷地传来:“我猜到了,所以……孟韵断腿的事,可是王爷做的手脚?”
那夜他也同她一块面临危险,按他这睚眦必报的性子,倒是有对孟韵下手的可能。
“二虎派人做的,侯府那边,是寻不出蛛丝马迹的。”
“……”
那还不是听你的吩咐?
裴容:“不过,孟韵想来也会把那笔账算在你头上,你这条小命可得留意好了,本王不是次次都有闲心救你。”
“……”
还不是拜你所赐。
真是沉不住气,前后就隔这么两天,孟韵便是想不猜到她头上都难。
裴容将她放在木屋里的床上,上下打量,“怎的这番沉默了?”
不等她回答,却又自问自答般开口,“这样也好,省些力气,等会有的是开口的机会
。”
“……”
裴容的身子往面前压来。
宴时锦一慌,双手撑在他身上,“王爷不去洗一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