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她平生最不喜被他人误解。
今天这胜负欲就是被裴容给勾起来了。
“哦?血口喷人?”
裴容语气低缓。
黑白分明的眸里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他嘴角噙着一抹看不清意味的弧度,伸手撩起宴时锦的湿发,在指间缓慢揉搓。
“本王分明记得,当初中秋夜里,四公主对我说的是,什么都依本王,如今公主落了回水,竟是都忘了?”
宴时锦微微呆滞片刻。
记忆瞬间被带回那个夜晚。
当时……她好像真的说过那么句话。
可她也是骑虎难下,想着一不做二不休,索性便舍了这身子。
实属被逼无奈之举,并非初时意愿。
但她终究是理亏,她正盘算着要怎么找回场子时,只听裴容又道:“再者论起下流,四公主亦不惶多让吧?你我耳鬓厮磨时,你嘴里说过的那些软话,哪一句拎出来不叫人脸红心跳的?”
“怎么,公主竟是……无师自通么?当真是‘学识’颇丰啊。”
“你!”
宴时锦登时恼羞成怒。
小手捏做拳,就往裴容身上砸去。
却被他顺着劲扯入怀中,被逼着仰视于他。
“公主可莫要跟我计较起那些来,除了本王主动求欢之外,在那方面,理亏的是你。”
宴时锦羞得想骂人。
可裴容却是没说错。
他虽是一切的发起者,
之后沉迷其中无法自拔的,却往往是她。
裴容理智得可怕。
就算是身中情药,也能保持足够的清醒。
冷冷看她求饶,看她丢盔弃甲,红着眼眶求他索取。
之后他才会姿态优雅地将她拆骨入腹。
她被他勾得理智全无,但他的面上,却仍挂着那副冷峻神情。
好似不曾动情一般,做一个无情睥睨的掌舵者。
在那些个隐秘时刻里,她确确实实是输家。
宴时锦忽然就委屈了起来,鼻酸道:“是,我下流!我不争气!那皇叔还来找我这下流之人作甚?可别污了自个儿!”
她用力挣脱裴容的怀抱,和他拉开距离。
从未有过的强烈羞愤感,将她吞没。
曾经她还觉得在和裴容的这段禁忌关系里。
她能保持清醒,多少也有些尊严。
或许偶尔还能拿捏裴容。
如今陡然清醒,方知他们二人之间,掌控一切的从来都只是裴容。
“今日不才伺候好了皇叔?怎么,皇叔不走是还想来一次?”
见小公主似是真的有些嗔怒。
开始讲些自轻自贱的话。
眼眶都有些泛红。
裴容只道:“只是顺路想来看看,你这条命都是我亲自救起来的,小殿下现在这般态度,可当真是令人心寒呢。”
宴时锦好笑地重复:“看看?”
她忽然敞开双臂,站起身,任由裴容打量。
“皇叔要看什么?看身上这些痕迹么?”
还在同他使性子。
裴容忽然皱眉,冷声道:“本王若不来,怕是进
这浴室的梁上君子,就是你那好崔郎了吧!”
“四公主可是失望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