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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第1页)

你知道那一年,季徯秩是怎么过的么?

因为吞山覆海的爱意,所以季徯秩想拉下脸面往鼎州捎去几封信,可提笔之际却总是恍惚。

他不断想着、想着。

写什么?

怎么写?

写了又能寄去哪?

他不想写信么?想啊!怎么能不想?

他发疯了的想,可是没办法,他可是半分不知你的去处啊!

但你呢?侯爷府在哪条大街上你都再清楚不过。他想,你一句话也不说地离开,怎么会连一封道别或是问候的信也不留?于是他又开始等待、等待,像当年在玄山寺痴盼接他回稷州奔丧的马车一样等待。

或许春三月对他而言注定是个要命的季节,因为他总在那个时候周旋于期待与落空之间。这次也不例外,他像是一头扎进了深不可测的石潭里头,差点溺死了。

怎么会不留信呢?

怎么不会呢?

向来多情种最是绝情。

那年初春,稷州发了疯般的冷,季徯秩盖着条薄披风,病还未大愈就坐在窗前数日头。

他想的是什么?

“宋落珩,我真的快熬死了。”

“救救我,好不好?”

那时窗外只有冰融的碎响和将要把他碾碎的彻骨寒。

喻戟停了脑海中翻涌的一切,他掐着呼吸悠悠咽气,不仅没去揪着宋诀陵的衣襟质问,还垂了头——他也有错。

喻戟把那一切都看在眼底,但他置之不理。

他是一个说不出感天动地的漂亮话的笑面君子,他是一个说不出情话的哑巴,总是在情深处哑了声。

喻戟没开口,只是笑。

他当时既没开口安慰季徯秩,如今也没将这一切告诉如今在他眼前的宋诀陵。因为除了宋诀陵,没人瞧得见宋诀陵他自己的情意,他若将季徯秩的深情捅出去,只能叫季徯秩在那负心汉面前更落魄几分。

“成了。你也甭笑得不人不鬼了,不说就不说。”宋诀陵不待他请坐,自己先挑了张椅子坐下,又开口,“今年稷州这雪下得可漂亮,虽比不及鼎州罢,也能勉强称上个小启州。”

喻戟不理,道:“季徯秩那儿你搞定了没?”

“喻大将军怎么谈及竹马都连名带姓的?”

喻戟是个软硬不吃的,自是受不得宋诀陵这般惺惺作态的嗔怪,他当下便抬了睫瞧他,轻声道:“二爷真不愧是个大情种,一张嘴便是情深情浅的,合该往那月老庙去讨份工,不干些搭桥牵线的活儿委实屈才。”

“我去月老庙?我去月老庙把你和我的红线缠在一块儿,你快活不快活?”

“什么鬼话都张口就来。”喻戟把茶慢慢咽了,“江临言如今怎样?”

“啧——你这称人连名道姓的习惯可真得改一改……师叔他衣食无忧,自是好的。可是你也清楚的罢?他这人儿,散仙似的,指不定哪日就又吆唤着自己不当皇帝喽!”

“还没劝服呢?”喻戟的眉拧起来,拿指敲了下桌,一动不动地睨着他。

他没说,宋诀陵读懂了。

你们这几年都干什么吃的?

喻戟要说的是这个。

“什么法子都用了——”宋诀陵耸了耸肩,“我瞧他是挺服的,但吴伯他们都提着颗心,说是不知来日变数几何。”

喻戟松了口气,抬颔示意宋诀陵去把那帐门给阖紧些:“你瞧江临言他服了那便是服了,吴伯他们提心吊胆惯了,风吹草动都容易吓着,多半是忧虑过了头。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怎么把季徯秩拐到鼎州去?”

宋诀陵起身阖门,闻言顿了一顿,直截了当道:“不知道。”

这下喻戟真不能安稳坐着喝茶了,只见那双笑眼微微瞪大,还听他怒道:“你费尽心思赶来这儿,可不就是为了来要人?如今好不容易把人拉拢了,你竟然说你不知道怎么用人?!你可真莫道你耗心耗力只为求那人一句同道之言!”

宋诀陵倒是一副平静模样,他道:“你慌什么?我用人又不是非得把人拴在身边。”

“你不拴着,人会跑啊!宋诀陵,你究竟在说什么鬼话?你不知道魏盛熠于他而言有多重要么?你不知道那人心软的跟滩水似的么?”

宋诀陵见那笑面郎君着急模样,哈哈大笑起来:“喻空山,魏盛熠于你而言也重要的罢?你能皈投江临言,怎么就不信他季况溟会对江家不离不弃?”

“你还真有脸说啊,宋落珩。”喻戟气得一口气都捋不顺,“当年我叫你去讨好人家,你倒好,去骗人家的真心来玩。如今他四面皆是豺狼虎豹,我若真站出来理直气壮地再同他说自己是个骗子,你猜他会不会疯?”

“什么真心?我?开什么玩……”

宋诀陵一句话没说完,侧脸就飞过来一只茶盏。他拿手接了,嘴里敬道:

“喻大将军的脾气真是不小。”

“你和季徯秩都是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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