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宫。”尉迟容冷声道。
……
宝吉楼,百里清包了包厢,点了一桌子上好地菜肴,给王英庆祝。
“本该下官宴请公主的,倒叫公主费心,下官受之有愧啊。”王英道。
散朝之后,他便命人将王府打扫出来。
此前一直没去王府居住,是因为害怕出意外。
这宝吉楼有小都督的人看管着,十分安全。
本应该去李府和崔府道谢的,但王英觉得,还是同长公主一道儿去的比较好。
“王大人客气了。”百里清道。
“西府如今可还安稳?”她问着。
“凡是盖了西南府戳的银票,只要有商户前去兑换,片刻都不耽误。
兑换了整整十日,当地的商户瞧着也没出什么问题,便都觉得是有人小题大做了。”
“按照殿下的吩咐,将兑换最多的那些商户全都扣押在大牢了。
就等着小都督一句话,看是派人去西府大牢审问,还是押送到西南府去。”
“且等等都督大人的消息吧,此番多花出去的存银,会从南府运过去。”百里清开口道。
王英回着:“存银还有,殿下不必挂念,若西府有难,下官定会第一时间向殿下禀明的。”
与此同时,宝吉楼另外一个包厢里。
高文瀚在京墨的带领下,进了包厢书房。
一见到小都督,他便双膝跪地,“参见主子。”
“起来吧。”小都督淡淡道。
高文瀚起身,仍是低头弯腰站着,开口说道:“多谢主子提拔,大恩大德卑职没齿难忘。
日后主子有需要,卑职刀山火海万死不辞。”
尉迟辞脸上仍旧带着那副白玉狐狸的面具,他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
他轻笑一声,漫不经心的开口:“你若不能为我所用,我能让你生,也能让你死。”
“这种场面话,我不喜听,太华给了国库多少银子,你全部用到西北府去。
少一个子儿,提头来见我,明白?”
高文瀚一时间哑然。
片刻后,他开口应着:“卑职明白,但请主子放心。”
尉迟辞将手边的账本,往外推了些。
高文瀚上前一步,在他的眼神示意下坐在了椅子上。
他拿起账本,一本本的细看。
“西北近十五年,竟耗费了这么多银子吗?
可此番主子出征,所有的花销加起来,也不过才四万两银子。”
“按照账本上的,平摊到每年,竟要耗费三百万两银子,这……”
不言而喻,光打仗哪里能用到这么多银子?
拓跋督到底有多少兵力,如今是个谜。
西北府是不安全的,所以国库里的银子,要光明正大的花在西北去,这就需要他这个户部尚书,多费心了。
“往后,弄清楚每笔银子的去向。”尉迟辞吩咐着。
“是,卑职明白。”高文瀚应着。
“时机合适时,通个信儿,这些账本你拿回去看看,哪些是能给宫里那位看的。
挑出来,派个人送来宝吉楼。”
“哦,对了,尉迟家的人找你,你也别急着拒绝。
替我去探探底,看看尉迟家的那位七老爷,到底还能不能有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