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吵,”越前龙马醒来就听到迹部在胡言乱语,
“醒了。”迹部掐了把越前龙马的脸蛋,“半天就成尖尖了。”
“放手。”越前龙马有气无力,瓮声瓮气,“还不是因为你,说好的保我平安。”
“抱歉。”迹部景吾咽了下喉咙,他没想到有人会如此急于至越前龙马与死地,特意拨开戒备,还好来试探的人赶上了,“是吾食言,以后不会了。”
“我要就寝了。”越前龙马开始赶人,
迹部景吾冷哼,“你以为本大爷,想照顾你。”遂起身离去,
越前龙马通过那背影,都能想到迹部景吾此刻的脸色,微微弯起嘴角,
这个人很危险,越前龙马刚来周国的时候,就猜到了,所以不与迹部接触,可如今周国的人越来越怠慢也就罢了,更没想到的是周国王宫之内,那位的细作也不在少数,
头一年还能忍着不动手,之后就开始这种层出不穷的暗杀,他路过池子都得小心有人在他背后推他,高阶楼梯也只能等没人在的时候走,如今更甚,开始和周王宫内的人勾结,
最后他就算在屋内不出门,也得注意食物和水有没有毒,
他早知道渠山围猎肯定会有人对他动手,没想到迹部也被扯了进来,越前龙马想着将计就计,
也许他对迹部有一种特殊的认知,就算王宫上下所有人都说这人狠毒暴戾,他也觉得迹部可信,就算会为此丢了性命。
越国太子在周国遇刺之事在王宫沸沸扬扬,甚至传入了百姓家,远在越国的君主甚至也得知了此事,开始质问周国。
周王因为此事一连5天都在朝堂大雷霆,王宫的戒备更加森严,越前龙马的院子也被内侍围了两层,
越前龙马看着自家院落,被迹部改的,除了浮夸就是浮夸,完全低调不起来,因着迹部,有些王公贵臣都把主意打他身上了,他的院落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还是迹部下了吩咐,不让人打扰,才有了两天的清净。
“公子,公子迹部又来了。”青羽比越前龙马还烦迹部景吾,但是他又怕,
越前龙马立刻合上书,往床上一躺,闭眼装睡,拖迹部的福,他在越国都没睡过这么软的床,
“青羽,你也太过无礼了,”迹部很不满青羽说的又,他一天才来几次啊,“吾不介意替你主子教训你。”
青羽火行礼离开,
“没规矩。”迹部景吾话这么说,但是嘴角却上扬了不少,“又睡着了吗?”迹部拍打着床上的一坨,
“今天在武场射了一个好东西。”迹部景吾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只鸽子,“这蠢物还蛮不华丽的。”
迹部景吾不紧不慢的讲,“本来啊,都要断气了,结果现他的脚上有个越国的标记。”
越前龙马陡然起身,对上迹部似笑非笑的眼神,迹部把鸽子往越前龙马眼前一递,“就把它给救活了。”
“这都能救活。”越前龙马目光扫过鸽子的脚边,“纸条你看了吗?”
“看了。”迹部景吾躺在越前龙马床上,随手一拿,从枕头底下拿出一张,“你这下面的纸条,吾皆过目。”
越前龙马抢回纸条,“别乱动我东西。”
迹部把鸽子上的纸条取给越前龙马,“你还真是狡猾,吾之所见,皆是你愿。”
俯身撑在越前龙马身上,问道,“我没见过的那些,在哪?”
越前龙马打开纸条,看了一眼,从迹部景吾的身下钻出,
随手把纸条丢尽了火里,“这里。”
迹部看着纸条在火中烧尽,没再说话,只是躺在越前龙马的塌上闭目,
越前龙马走到偏厅,从书匮上拿出一摞宣纸,将宣纸铺平在案几上,拿出笔蘸了墨,
“卿安好,周国传言失实,吾已身体无恙,恰逢良辰,悔弗与君旁,朗月星环,山高水远,情长纸短,望君勿念。”
越前龙马写完,迹部景吾已经倚在门前,伸出了手,“给不给看。”
越前龙马把纸条卷好,“看完放到那鸽子上。”
迹部拿过纸条,看了一眼,帮越前龙马放到鸽子上,“说起来,你收留下的纸条,是同一个人的,情长纸短,关系,匪浅?”
“朋友,知己。”越前龙马想起那个人,心中也是万分担忧,“不知道他如何了。”
迹部眼光渐冷,“吾奇,鸽子要是飞不到你手里,你如何和他通信。”
“鸽子不只一只,被人射杀也无影响。”越前龙马觉得迹部过于闲了,“为何还不去参议。”
“我父王不喜。”
越前龙马握笔的手微微一紧,“不喜,你吗?”
迹部景吾摇头不语,想起那段还算美好的童年,他是天之娇子,受尽父王母后宠爱,众星捧月也不为过。
“陪吾睡一会儿。”迹部景吾眼底闪过疲惫,揽着越前龙马就往床榻那去,
越前龙马微微动容,没有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