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情无奈叹道“太不讲道理了”
他无奈给小燕老师擦了身,换了睡衣,刚把人塞进毯子里,长腿一勾,还得像“猫爪在上”那样,哪怕人已经睡迷糊了,也坚持让自己的腿搭在最上面。
钟情被他蹭得压根找不着半点睡意。
“讲讲道理吧,小燕老师,做什么梦需要在我身上到处乱点乱按呢”
熟睡的小燕老师不会回话,他只会哼唧。
伴随着一阵自言自语似得哼声,燕绥的手忽的摸到个大东西,把钟情惊得差点儿原地弹起来他猛地倒抽一口气,憋了好几秒的功夫,才慢慢地控制住自己喘气。可小燕老师才不管呢,他还出了类似困惑的嗯声,花了点儿力气朝后扳
“小祖宗,你干脆弄死我算了”
冲着这股劲儿,你不会真的在梦里开车吧
然而这根手刹显然不趁手,小燕老师不太满意,怎么明明都握紧扣住了,车还不听话呢是没到位吗他把位置扳回去,手掌往上挪了两寸,再次尝试,嗯动得更厉害了
为什么刹不住车啊
小燕老师怀疑车有问题,然后在梦里修了一宿车。
而被折腾地要去不去、想去没法去的钟老师,可谓是心力交瘁,爽没爽彻底,有气说不清,醒来之后更是怨气十足
奚风一见他就笑得意味深长,“不是吧”
后半句话没机会说出口,就挨了好兄弟一记肘击,他痛得龇牙咧嘴,还不忘嘲讽,“干嘛啊,挂俩黑眼圈还不让人说”
钟情懒得和他争,“燕绥儿呢”
“还等你来人家早出了妆了”
说着,奚风又凑近,怼了怼钟情的肩膀,“你不会真的和李栾打了一架吧昨晚上他都被灌成那样了,估计脑子真不清楚。”
言下之意,别和喝醉的人一般见识。
钟情
他的确没和喝醉的人计较。
“别人我不管,下次别拉着小燕老师喝那么烈的。”
奚风笑着摇头“哎,白瞎了哥们儿给你创造的机会。”
钟老师嘴硬“你懂什么”
“我不懂,行吧”
怒云之上剧组进展一切顺利,结束了海外的拍摄进程之后,依然分批次回国。
彼时春节已过,国内大部分地区依然寒气未散。
燕绥随组又辗转了三座城市。
直到3月也转瞬即逝,金枝奖颁奖典礼近在眼前,他仍剩下差不多半个月的排戏。不算后续补拍镜头和后期录音需要的时间,燕绥想要彻底结束在怒云之上的工作,起码等要到4月下旬,如果期间再出点什么突事故,到5月收工也不一定
“这就是拍电影会遇到的事,没办法的。”
电视剧的统筹规划相对而言“靠谱”一点儿。
绝大多数演员都是一个档接着一个档来,不管谁耽误了点时间,影响的都是全剧组的进度。除开小成本的片子,电影的战线一向拉得长,越是大投资就越“拖拉”,攒局不易
,且拍且珍惜,无论是导演还是演员都是一镜一镜精细地磨。
小燕老师短回归,小脑袋瓜轻松了不少。
二人戴着帽子,稍作装扮就出门吃牛杂面,这会儿刚过饭点,老板娘坐在门口看店里的挂屏电视,播的是不知道第多少轮重播的等你的城。
画面里,庄母和两个女儿商讨庄渝的婚房贷款。
庄渝不想要姐姐们出钱,可庄母觉得他既养家又养老,担子实在太大,厚着脸皮让两个女儿一起凑凑,多少垫个几万出来,这钱砸到总价里连个声响都没有,可多少能替儿子减轻一点点压力。
庄大姐这些年攒了些私房,可她也有小家。
庄二姐单身惯了,她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十万八万或许不行,可三四万块钱还是能拿的,她也愿意出,不过是怕出多出少会让大姐有压力,准备先观望观望再做决定
老板娘看得认真,旁边来了个大妈买牛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