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怎么知道的,哪怕是…散兵,也从来不曾猜到过她隐秘不可告人的心意。
那个狂妄骄傲的执行官大人心中,她应该是作为正义的伙伴一心想消灭他的存在吧。
那样的心意,却被面前这个白纸一般的少年勘破。
她有些生气,生气自己的心意不曾被散兵所知。
她又有些生气,面前的白纸人偶一语道破了自己的秘密。
旅行者稍微用些力气,便挣脱了他轻轻的桎梏,她绕过矮桌,一把将还在错愕中的少年推倒在地,轻而易举地骑跨到了他的腰上。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身下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话的少年,随即俯身吻了上去。
“嗯…唔……”被夺走了双唇的少年条件反射地挣扎了几下就放弃了,温顺地任凭她在他的薄唇上辗转啃咬,滋滋的水声和喘息让他起了陌生的快感,身体不断颤抖着。
从技术拙劣,只是嘴唇相触碰的亲吻,逐渐变成了唇舌相交,充满情色意味的深吻。
少年的嘴唇柔软,唇齿间带着糯米的清香甘甜,茶的苦涩。
他的舌尖生涩地迎合,缠绕了上来,讨好一般地轻轻蹭着她的。
如果是散兵,此刻的他会如此乖顺吗?如果是散兵,在得知她的心意后,是鄙夷,还是嘲弄?
他会先是略带惊讶,然后挑起他好看的眉毛,摆出一副“你竟然有这种想法”的恶劣表情用他那张不留情的嘴狠狠嘲弄一番吧。
像是为了要报复自己脑中那个嘲讽着自己心意的散兵,她的手胡乱地抚摸着少年平坦清瘦的胸膛,顺着衣襟滑了进去。
“唔!”敏感的胸口感受到手指的肆意入侵,流浪者像被海浪冲上岸的小鱼般扭动了几下身子,却没能挣开。
被激起了顽劣的趣味,旅行者的指尖隔着衣服轻轻刮过那颗小小的乳尖,身下少年的身子又是一阵颤抖,发出了细碎的哼唧呻吟。
她凑到他红透了的耳边,低语道:“都是因为你,擅自逃离了我的身边,让我很担心,这是必要的惩罚。”
“对不起…啊…嗯!”少年愧疚的道歉被一次次中断,乳尖被人捏住,狡猾地揉弄着,“嗯…啾……哈啊…”
旅行者一边玩弄着他小小的,发硬的乳头,一边伸出舌头舔舐着他红得发烫的耳廓,少年紧咬着嘴唇,怕又不能自控发出令他自己羞耻的声音。
这样的表情,大大取悦了旅行者。
她却不想轻易放过他,手像鳗鱼一样灵活地从侧面钻进了他黑色的紧身衣中,手指绕着乳尖划圈,时不时扯弄着那小小的尖端。
“干嘛一直咬着嘴唇,咬破皮了怎么办?”旅行者抽出他掖在腰间的衣服下摆,向上卷起,命令道:“咬着。”
少年顺从地叼着自己的衣服,露出了白皙平坦的胸部,白色的外衫散乱地垂在身体两侧,像露出柔软腹部的流浪猫般惹人怜爱。
旅行者的鼻息在他胸口拂过,停留在了乳尖,她壮起胆子,含住了那颗小小的粉色,他身体又是一阵痉挛,似是受不了这种刺激。
流浪者颤抖着伸手想推开她,也没敢用太大力气怕伤到她,轻轻推没推动,只好改为抱着她的头的姿势,老老实实忍耐着任她索取。
“噗嗤!”旅行者没忍住,把脸埋在少年的胸口笑出了声。
“怎…怎么了吗?”流浪者困惑地望向她,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哪里又惹笑了她。
她抬头看着纯洁却染上情欲的人偶,故意用力吸吮了一下他的乳尖,调侃道:“好像妈妈给小宝宝喂奶哦。”
少年的脸涨得通红,“请…请别再作弄我了!”
身上压着的人还是咯咯笑个不停,人偶不知所措,只好堵住了她那张不饶人的嘴。
第一次被主动吻住,旅行者的大脑仿佛要随着这个吻一起融化,不同于自己主导,而是被对方掌控了局面。
被她教导过一次的聪明人偶已经初步掌握了如何接吻,反客为主的情况下也信手拈来。
流浪者湿软的舌头侵入了她的口腔,纠缠着她的舌尖,黏黏糊糊的吻让她浑身发软,瘫在了他的身上。
下体却被一个硬物紧紧抵住了。
人偶…也能勃起吗?
大脑宕机,无法运作,旅行者迟疑着动了一下腰,抵住下身的物体被蹭得适时地抽动了一下,证明了自己确实是个精神的活物。
怎么办,要继续吗?
一时头脑发热就把人给推倒了,看着此刻衣衫凌乱,眼神迷离,面色潮红的人偶,旅行者的内心充斥着矛盾与纠结。
想弄脏他,想触碰他。
但此刻的他,是散兵,又不是散兵。
是一张纯洁无暇的白纸,让人不忍去弄脏,玷污。
最初的那个散兵,已经不在了吗?
那些罪孽,那些怨恨,那些悲伤,那些不可告人的心事。
像被漂洗掉的污渍一般消失掉了。
明明,她才刚刚开始真正了解他的事情,真正开始认识他这个人。
他抹杀了自己的过去与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