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一碗药全部喂完了。萧湛轻轻地为柳媚儿擦去嘴角的残渍,然后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轻声说道:“快睡吧,睡醒了就会好起来的。”
说完,他静静地坐在床边,守护着她,直到她进入了梦乡。
柳媚儿再次醒来的时候,萧湛已经不在屋里了。
“小姐,你终于醒了。世子有事出府了,临走前让奴婢好好照顾侧妃。”
知扇说道,看着自家小姐这满脸苍白的样子,她都心疼不已。
“不要将此事告诉我父亲母亲,我怕他们担心。”
“小姐,放心,我不会告诉他们的,你要好好养伤,好的快点,不然太久没回柳府会引起他们的怀疑。”
“好。”
“小姐,你有没有觉得世子好像变了个人,他对你好温柔,亲自喂药,你睡着了,他还守着你呢!小姐总算熬出头了。”
“以后还是都叫我侧妃娘娘,不许再叫小姐。”
“知道了侧妃娘娘,我是还不习惯改口。”
“你知道世子去哪里了吗?”
“这我也不知道,不过子安和他一同出去的,好似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办。”
“嗯,等他回来自然就知晓了。”
皇宫养心殿内,灯火通明,萧湛恭敬地站在御前,手中拿着一块腰牌。
他将手里的腰牌递给了一旁的太监总管福来,然后向皇上禀报:“陛下,此乃微臣今日从刺客身上所得之物,请陛下过目。”
皇上原本正在闭目养神,听到萧湛的声音,缓缓睁开眼睛,看了一眼福来盛手中的腰牌,问道:“萧爱卿,此举何意?为何此时此刻拿来此物?”
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这么晚了不就寝休息,还来打扰他的美梦。
萧湛连忙躬身回答道:“陛下,今日太后遇刺之事非同小可。微臣在追查凶手时,现此人身上携带此腰牌。经过一番调查,微臣得知这块腰牌乃是西域所制,且宫中唯有已逝的宁妃娘娘来自西域。而宁妃娘娘,正是盛安公主的生母。”
皇上听后,心中一震,他接过腰牌仔细端详。
只见腰牌中央刻着一行西域文字,显然与中原文化大相径庭。
他的眼神渐渐变得凝重起来,因为他深知宁妃在宫廷中的地位特殊,而盛安公主更是备受宠爱。
如今出现这样的线索,让他不得不对这起刺杀事件重新审视。
皇上眉头紧锁,陷入沉思之中。片刻后,他开口道:“萧爱卿,此事关系重大,务必彻查清楚。不能单单凭借着这腰牌就直接断定这凶手就是盛安公主。”
对于皇上这般维护自己的爱女,萧湛已经见怪不怪。
“皇上,臣还有人证,就让人在殿外候着,希望皇上能将凶手严惩。”
皇帝皱起眉头:“哦?既然有人证,那就带上来吧!”
很快,一名老者被侍卫领进大殿。只见他跪地叩头:“老奴叩见皇上。”
皇帝定睛一看,惊讶道:“陈嬷嬷?怎么会是你?”
陈嬷嬷抬起头来,眼中满是哀求之色:“皇上,一切都和公主无关啊!是老奴见公主殿下对萧世子一往情深,可这萧世子却始终不明白公主的心意,老奴心疼公主,一时冲动,才让人动手除掉了柳媚儿。这一切都是老奴的错,请皇上降罪吧!”
皇帝听后,脸色变得十分难看。这时,太后在宫女们的搀扶下走进大殿。
她一脸威严地看着陈嬷嬷,厉声道:“好个大胆的奴才!他们的目标明明是哀家,而且宁妃的西域护卫,又岂是你一个老奴能够随意调拨的?你这分明是在信口胡诌!”
太后的出现,让整个大殿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陈嬷嬷吓得浑身抖,连连叩头:“太后饶命啊!老奴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点虚假啊!那些护卫是我偷了公主殿下房里的令牌,才让他们出手的。”
然而,太后根本不为所动,她冷笑一声:“哼!你以为哀家会相信你的鬼话吗?来人啊,将这个刁奴拖下去杖责五十大板,以儆效尤!”
侍卫们立刻上前,将陈嬷嬷拖出了大殿。片刻之后,外面传来了陈嬷嬷痛苦的喊叫声。
皇帝看着这一幕,心中暗自叹息。原本他还对陈嬷嬷的话有所怀疑,但现在看来,这其中恐怕真的隐藏着什么阴谋……
“母后,你怎么来了?”
“我听说湛哥竟然带了证人入宫,哼!我倒要看看究竟是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敢要我这条老命!”
太后怒目圆睁地说道。
“母后息怒,这怎么可能会是盛安呢?她可是您的亲孙女啊!而且她根本没有任何理由要杀害您呀。”
皇上连忙解释道。
“哦?你的意思是说有人故意污蔑她咯?”
太后眉头一皱,若有所思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