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主要還是溫黎和湯帆兩人,開始想是不是自己昨天喝醉了胡言亂語了些什麼。
湯帆這邊想得是:完了,喝酒被抓也就算了,再把自己想早戀的心思透漏出去。
而溫黎這邊想得是:壞了,我喝醉之後老是做一些奇葩事,昨晚不會打人了吧,或者是吐了別人一身。
兩人都惶惶不安,可現在又不好找當時唯一清醒的人時一舟求證,便只能看著鄭斌的反應,小心翼翼試探。
這時,鄭斌卻猛地敲了一下桌子,「看時一舟做什麼,看我!」
兩人又立即將視線收了回來。
「老師對不起。」溫黎現在主打一個道歉,「我倆酒品是不好,喝醉之後可能就會做一些不好的事。」
鄭斌思索了幾秒之,「你提醒我了,湯帆,昨晚你踢了我好幾腳,這個帳,也得算!」
「啊。」湯帆一臉生無可戀,「老師,不知者無罪啊!」
鄭斌冷哼一聲,然後就看到了溫黎帶著詢問的眼神,「你沒踢我,時一舟把你抱上去的。」
抱?
溫黎偷偷看了時一舟一眼,昨晚是時一舟抱他上去的?光是聽到這句話,他心裡就止不住開心。
「溫黎你笑什麼,喝醉了很好笑是吧。」
溫黎立即擺正了自己的表情。
「你們啊!」鄭斌起身,緩緩嘆出一口氣,「老師也是從你們這個年紀過來的,也知道你們這個年紀有這個年紀的煩心事,但你們在發泄派遣的時候,能不能選擇一種比較安全的方式?你們知道昨晚那個樣子多危險嗎?如果不是時一舟趕過去,給我打電話,會發生什麼樣的事誰都無從得知,萬一出事了怎麼辦?」
鄭斌說著,面前幾個孩子微微低著頭,看他們這樣子,他的語氣又收軟了一些,「關於喝酒,你們還沒成年,的確是不能喝,可真到了那種非得喝酒才能解壓的地步,咱也不是不能商量,起碼得讓我知道,你們在做這件事時,周圍的環境是安全的。別最後憂愁沒排解,人給排沒了。」
「老師,對不起,我們知道錯了。」
溫黎說完之後,湯帆也跟著說了一句。
鄭斌長嘆一口氣,「心理有什麼不舒服的,不想跟老師說,就跟身邊玩的好的同學說說,說出來總歸是心情好的,實在是誰都不想說,只想自己一個人靜一靜,那也來跟我說一聲,說心情不好想回家待一上午或一天,咱都允許,可別再一聲不響的就沒了消息,老師這心理承受能力,可經不住幾次,明白了嗎?」
幾個人急忙點點頭。
「回去吧。關於昨晚那事,溫黎和湯帆。一人寫一千字檢查,這個周末之前交給我。」
……
從教務處出來,已經是四十分鐘後的事。
「同桌同學,我昨天晚上沒說什麼不該說得話吧?」一出門湯帆就急忙拉著時一舟問。
時一舟搖搖頭,「沒有,你昨晚很安靜。」
「那就好那就好。」湯帆一副如獲重釋的樣子,「我今早醒來一看自己在鄭老師家,差點沒嚇暈過去,不過鄭老師卻是比我知道的還要好,不說了,我回去寫檢討了,黎哥,同桌同學,中午見。」
只剩下溫黎同時一舟往教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