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斂茶冷笑一聲:「我還怕什麼,反正這一輩子都被你徹底毀了,再說了,我能把你的命帶上,也值!」
江黎頓了片刻,問:「那凜州呢?」
「郁凜州?哈哈哈我怎麼可能在那麼多保鏢的包圍中綁架他?」白斂茶笑得前仰後合,「果然一張老照片就能把你騙來,愛情?那可真是有。」
江黎似乎被激怒了,但很快反應過來不對,轉身就要退出去,可他身後不知何時已經出現了兩個男人。
白斂茶得意道:「我和郁凜州可沒仇,從頭到尾都只是為了報復你一個!」
江黎眼底醞釀著怒意和更深層次的冷靜,看上去反倒像嚇呆了。
白斂茶走近他,饒有興致地打量著他,忽然臉上湧現出一股憤恨:「你憑什麼輕易就能得到一切?」
「憑什麼!」
他語氣里流露著癲狂和喜悅:「不過你再怎麼厲害,最終都落在我手上了哈哈哈!」
江黎:「……你想怎樣?」
「當然是——」白斂茶指著那兩個男人,「你們倆都喜歡男人對嗎,那他就交給你們處理了,隨便玩。」
他就像決定一隻螞蟻的生死一般,看上去麻木不仁至極。
江黎突然問:「徐銘呢,你出來肯定找過徐銘了吧?他也同意你這樣做?」
不說倒好,他一提,白斂茶頓時像被噁心到似的啐了一口:「他也配和我合作?從前只會命令別人,囂張得很,現在只會唯唯諾諾,就是個膽小鬼。那種人連給我提供人手的能力都沒有!」
他說了這一通,似乎發泄完畢了,便嫌惡地揮揮手轉過身,示意那兩人快上。
不知道江黎被這麼侮辱過後,郁凜州還會不會要他呢?
白斂茶正想入非非,卻並沒有聽見自己想像中的尖叫求饒聲,只有砰砰兩下、仿佛人身體砸地的聲音。
白斂茶:「??」
他顧不上可能會看見某些場景,立即回頭,但看見的不是他幻想的「某些場景」,而是冷冷看著他的江黎和倒在地上的兩人。
而江黎正在完成拽著人頭髮砸地的最後一個動作。
他忽而帶著笑意抬起頭來,踢了踢腳邊的男人,說:「白斂茶,就這?」
白斂茶:「!!」
他目眥欲裂,不敢置信地看著對方:「你……你不是江黎,你不是江黎!」
三年多的牢獄生活中,他曾經無數次靠對江黎的恨意活下去。
但回憶這種東西總會自己添油加醋,白斂茶對江黎的記憶大部分時間都是高中,都是那個受氣包姜黎,而一遍遍地鞏固強化那些記憶,讓他產生了「不過是個垃圾」的錯覺。
江黎後來變強、還建立商業帝國的事卻被他忘得乾淨。
——所以白斂茶大意了。
而江黎這幾年被郁凜州拉著健身鍛鍊,雖然沒練出幾塊腹肌來,體力和反應能力卻提高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