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耐煩道:「這樣行了吧!」
陳尚博小心收好那份協議書,點頭說:「可以了。」
幾個小時之後,徐摯派來的人帶走了他。
陳尚博在車後排坐著,手裡緊握著一個u盤。這是江黎給他的,也是他能從徐摯手下翻盤的唯一機會。
——徐摯曾經犯案的證據。
高檔餐廳里。
江黎和那位律師正在相對而坐,律師疑惑道:「你不擔心他嗎?雖然他有證據在手,但徐家勢力龐大,很難定罪。」
楊律師處理過太多仗勢欺人的訴狀,大部分都被壓下了。
江黎慢慢地喝了口茶水,笑道:「我了解他們徐家人的性格,陳尚博不會有事的。最多……也就是被盯上一段時間而已,徐摯現在不敢害人了。」
畢竟徐家馬上就要遇上麻煩了。
楊律師打量著他,相比一個多月前自己剛見到他時,這個年輕人的心性和志氣更加鋒利了。
或許有一天,他會取得前所未有的成績,達到世人無法抵達的高度。
她微微笑了笑,期待著那一天的到來。
陳尚博果真在第二天平安回家,並拿著協議書找到陳家,轉移了自己的戶口,還改姓氏為「朱」。
朱尚博花了兩天說服李老闆投資,之後便全身心投入高考總複習當中。
朱家夫婦也為了陪兒子複習而搬來t市,反正他們早就把老家的房子賣了,來t市定居、找工作也方便。
「希望高考前不會再出亂子了。」江黎想,「尤其是渣攻白蓮花那裡。」
此時徐銘和白斂茶正爆發了激烈的爭執。
白斂茶因為複習不順利,想讓白家給自己買一個大學名額,而徐銘正因為江黎的改變而煩躁。
原本兩人相安無事,但白斂茶說了句「是江黎把我擠下去的」,惹怒了徐銘。
徐銘大吼道:「明明是你自己沒考好,在這兒怨什麼別人!」
白斂茶被吼得委屈極了,嚶嚶嚶道:「我、我只是隨口說說,銘哥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江黎就這麼好嗎?」
徐銘:「我的事輪不到你管!」
白斂茶傷心欲絕,難過地摔門而去。
他雖然一直討好徐銘,但也不是真賤、真沒心沒肺,也會難受。
倒是徐銘,因為白斂茶提到江黎而再度想起對方說的話,他自然不相信江黎「不喜歡」自己了。
他甚至依舊認為江黎是在吃醋,或許和白斂茶保持距離就能讓小寵物回心轉意——不過總吃醋不是寵物該做的,還是需要以後多調教調教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