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他低头亲了一下我的唇,似乎很享受我因他感到惊惶却又无力反抗的样子。
“现在回答,晚了。”
我双手抗拒地抵在他胸口,嗓音艰涩:“江淮,楼梯间有监控。”
他却毫不在意,“不然怎么让宋秘书记忆深刻?”
我这才明白他是故意要叫我羞耻难堪,脸色一下就白了。
三年时间,我知道自己在他心里早就成了一个随意把玩的物件。
但我没想到他竟会羞辱我到这个地步。
我跟着他的这三年,已经卑微到了尘埃里。
现在就连我最后一点尊严,都要被他亲手剥下来,踩在地上,践踏。
我声音微微颤抖,几乎快要哭出来,“江淮,当年是我对不起你,但是三年了,你折磨了我这么久,还不够吗?”
“怎么,委屈了?”他掐着我的下巴,声音一点点冷下来,“当初我为你丢了半条命,你却转头就跟江逾白好上的时候,你觉得我委不委屈?”
他音量压得极低,温柔的嗓音里全是狠意,“宋宁,是你先欠我的。”
。。。。。。
“淮哥哥,你在哪儿?”
临门一脚,盛巧儿的声音在楼梯间外响起。
江淮眉峰微蹙,犹豫片刻,终究是放开了我。
我双腿发软,跌坐在地上,看着他轻松整理好衣服,又变回了原先衣冠楚楚的贵气模样。
他低头俯视着我,扔下一句“回家等我”,便大步走了出去。
门外盛巧儿埋怨的声音响起:“淮哥哥,你刚刚去哪儿了?我找了你好久。”
“公司那边的紧急电话,刚沟通结束。”
“下次去哪儿先跟我说一声。”
“好。”
和盛巧儿说话时,江淮的声音总是宠溺又无奈。
那个女孩儿被所有人爱着,不论是盛家人还是江淮。
我在地上坐了许久才有力气站起来。
整理好衣服回到走廊,我向服务生问了监控室的位置,连忙赶过去,想把楼梯间的影像记录删除。
然而等我到了监控室,才得知大楼楼梯间的摄像头已经坏了几天了,暂时还没有维修。
我和江淮的事根本没被任何人看到。
他又一次耍了我。
他早就知道这件事,却眼睁睁看着我被蒙在鼓里。
看着比他弱小数倍的东西徒劳地拼命挣扎着,却不施以援手。
残忍又恶劣。
从监控室出来,我在一楼遇到了张天凤。
她似乎找了我很久,见到我后立马怒气冲冲地走了过来,扬手就甩了我一巴掌。
大概是气昏了头,张天凤现在是装都不装了。
“宋宁!你死哪儿去了?赵总人都走了!明天他要是把彩礼钱都要回去,我跟你没完!”
撒完气,张天凤骂骂咧咧地就走了。
脸上火辣辣的疼让我麻木的精神恢复了几分清醒。
我看着张天凤离开的背影,所有的委屈汇聚在一起,眼前一点点模糊。
下一瞬,一块手帕突兀地出现在视线中。
我侧头,透过眼里朦胧的水雾,盛常川的脸都被扭曲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