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富植虽然也曾经想过这个办法,但他还是不敢轻易放弃,毕竟钓鱼城与玉水关有近两百里的距离,将两百里拱手让给白山的话,他是有些不忍心的。
于是他没有直接表态,只是将目光投向了秦越,一是想看看秦越的态度,二也是想听听秦越有没有什么更好的方法。
“相国所言不无道理,但朕觉得一旦被白家那小子知道肯定会立刻占了钓鱼城,到那时可借钓鱼城囤积物资,到时候再想攻过去就有些麻烦了。”
吕桧听完秦越的话笑着点了点头,赞扬道:
“陛下一语道中,什么事也瞒不过陛下,如果我们有这打算必须要留有后手,在存放粮草的地下埋上大量火药,再留下一些奸细,当西边军攻占之后持续破坏他们粮草,陛下以为如何?”
这一次秦越没有说话,转头看向了张富植,只见他思索片刻心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也罢,臣到是有一些善于隐密的亲信部下,这事可交由他们去办,但我就是心疼那些土地,哎。”
说完无奈的摇了摇头,秦越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退是为了保存实力蓄力后再进攻,没什么可惜的,将城中粮食偷偷转移到玉水关便是。”
几人在一顿饭的工夫就确定了这个部署,之后分别回去进行安排。
秦越也不是傻子,并且阴险狡诈的厉害,称帝之后这段时间他一直让大臣们给百姓和将士们灌输对旧朝廷的仇视,甚至说外国军团都是华帝在位期间招来的。
华帝不仅不抵抗并且放任同外国军队在华国进行劫掠,所有与外界的消息都来自与秦越的朝廷,所以百姓至今深信不疑,每天咒骂华帝也是百姓们茶余饭后的固定活动。
二人走后,秦越又让太监叫来了锻造间的管事,通过询问得知原材料已经准备的很充足,只等技术到位之后就能大批的制造了,秦越听后很是欣慰,还赏了管事。
“听说王管事也是墨家弟子,墨家与西边白家交往甚密,你可有那边的消息?”
“回禀陛下,自陛下推翻暴赵王朝以来,墨家就分为了两派,我们东边一派乃是正统,西边投靠白家的一派已经与我们毫无瓜葛。”
秦越听后点了点头,他通过探子打探回来的消息也是这样,所以听到王管事的话让他很是满意。
“好,既然是这样,你就先下去吧,希望你们能给朕一些惊喜,做出更好的东西来,朕必重重赏赐。”
“谢陛下,微臣告退!”
当日深夜,边县德云道观。
郭道长给徒弟们讲完道法之后正在打坐休息,一名小道士敲响了他的房门。
“师祖,我如空师叔回来了,他带回来一名老者,看样子伤的很重,正在斋堂疗伤。”
郭道长听到如空的名字立刻睁开了眼睛露出一道亮光,连忙起身走向斋堂。
他有四个武艺高强的徒弟在四处云游,这如空是他最得意的弟子,在数月前去了辽东,后来辽东大乱就在没有了他的消息,今日听到如空回来,立马就迫不及待地赶了过去。
郭道长走进斋堂,见到如空正为一名老者在疗伤,老者正紧闭双眼面露痛苦之色,此时已经陷入昏迷,他也是个武林高手,并且与郭道长关系不错,他正是墨家的欧阳长老。
见到郭道长,如空立马跪下行礼。
“徒儿拜见师父!”
郭道长连忙上前扶起如空,然后给欧阳长老把脉,片刻后郭道长长舒口气。
“快把九转丹拿来给欧阳长老服下。”
给欧阳长老服下丹药之后,一刻钟后他的脸色稍缓了一些,露出了一丝红润。
“徒儿,是谁把欧阳长老伤成这样的?”
如空恭敬的回复道:
“回师父,是墨家董岩与莫不语,连同纵横家四位高手伤了欧阳老前辈。”
郭道长听后面色沉了下来,继续问道:
“你可知他们为何要对欧阳长老下这么重的手?”
“徒儿不知,徒儿在赶回的路上听到打斗声,等赶到的时候就看到欧阳老前辈已经躺在地上,我不是他们的对手就没有正面与他们交手,只是趁机将老前辈给救走了。”
郭道长听后叹了口气,眉宇之间此时都凝成了一个疙瘩。
“你确实不是他们的对手,这样做是对的,他们可看到你是谁?”
“没有,徒儿运用遁形之术,他们现的时候徒儿已经走远了。”
此时欧阳长老干突然咳了几声打断了师徒间的谈话,郭道长连忙上前扶起欧阳,结果欧阳长老歪头就咳出一口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