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此情景,皆向这边围了过来。对着地上狼狈的温暖语指指点点。
酒水顺着温暖语的头和脸颊流淌下来。她咬了咬唇,吃力的抬起被杯子碎片扎破的手指,随意的抹了抹脸上的酒水。浑身无力而倦怠,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
隐在暗处注意着一切动向的飞,现温暖语受挫,便连忙向她走去,正准备去把她救出狼狈的境地,不料却被一个高大的东方男子抢了先。
一只手伸到温暖语的面前,她悠然抬眸,程非池俊美的脸庞便直直映入眼帘。
眨了眨被酒水浸湿的眼眸,温暖语对程非池会心一笑,把手递到了他的怀中。
在这种时刻,遇到来解救美丽公主的王子,感觉真的很不错!即便温暖语不是公主,程非池也算不上王子。
程非池稍稍带力,便把温暖语揽进了怀中。伸出手轻柔的擦拭着她脸上残留的水珠。侧过脸对那五个女人温和一笑,声音却少有的阴冷和低沉:“你们应该庆幸,我程某人从来不打女人!不然的话,我一定要你们好看!敢欺负我程少的女人!你们真够有胆的!”
几个女人顿时吓得傻了眼,她们唯唯诺诺的低下头,一个劲儿的道歉,浑身开始瑟瑟抖。
这老长的嫡孙,b市赫赫有名的程少谁不认识?加上他一向自命风流,没少上头版头条。此刻见他站出来为温暖语出头,而且还是第一次在众人面前说她是他程少的女人。再蠢的人也知道其中的厉害。她们五人之中,还有程非池的爱慕者,又都是名门闺秀,生怕惹恼了程少,让父亲的事业受挫。便吓得不轻,一个劲儿的道歉。
“我告诉你们,欺负我程非池可以,但是,敢欺负我程非池的女人!就绝对不行!谁想找死大可以试试!滚!”
程非池一个滚字,在几人耳中便如逢大赦,一溜烟儿的滚了。
“你没事吧!不舒服么?”程非池扶着温暖语坐到一边,掏出西装口袋里的手绢儿包住了她流血的手指。
“我没事,头有点晕,我想出去走走!”温暖语微笑着摇了摇头,伸出手揉了揉酸痛的眉心。
“我扶你!”程非池见她面色苍白,且好似极为疲累不堪,不由心疼的皱了皱眉。不想也知道,祁墨渊那个卑鄙的家伙会多么狠心的折磨她。
幽静的空间,温暖语趴在阳台上,望着天边稀疏的星子。夜风拂起她的长,缓缓舒摆,轻柔的拂着程非池的心。
“暖!你到底怎么了?你跟祁墨渊一起来的是么?”他有些担心的问道,琥珀色的眼眸深深的凝望着温暖语削瘦的肩膀。
“是!我不过是他今夜的女伴,仅此而已。”温暖语的声音轻柔而艰涩。她自己都不曾察觉,祁墨渊那一句话,轻而易举的便在她的心里划下了一道印记。
“我跟他之间的事情你不要插手!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是,程非池,我们可不可以忽略那一个夜晚,把彼此当做一个很好的朋友?忘记吧!就当我们只是朋友,如果你介意的话,做上司和下属也行。但是我可以无法再去公司上班了!”
“暖!你知道我在意的不是这些!祁墨渊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而且他有深爱的女人!即便你跟他有过一个孩子又能怎样?你知道么?我不想你跟他在一起,我不想你受伤害,因为我喜欢你!我想得到你!我想让你跟我在一起!”程非池激动的扶住温暖语的双肩,真诚的说道。狭长的丹凤眼闪烁出晶亮的光芒。
“今天能不能不要说这些!我好累!”温暖语勾起嘴角淡淡的笑了笑,美眸静静的盯着他焦灼的脸:“让我靠一下好不好!一下就好!”
程非池满目怜惜的看着神情倦怠至极的她,心疼的把她揽进了怀中。
温暖语疲累的垂下头,抵住程非池坚实的胸膛,泪水缓缓溢出眼眶。
她真的好累!也真的很后悔,为什么要回来复仇,为什么当初错过杀掉祁墨渊的机会。
如今,她落得受人任意欺凌的下场,可悲吧!真的很可悲!
泪水无声坠落,程非池还是感觉到了她的悲伤,看她双肩微微的颤抖,他的心都揪成了一团,他微微敛眸,温柔的说对她说:“暖!跟我走吧!”
“抱歉啊程少!我想……今天你是带不走我的女人了!”
一道戏谑而嘲弄的冷笑声传来,阳台上瞬间多出了两个人。温暖语悠然抬眸,迷蒙的泪眼直直对上祁墨渊阴戾而幽暗的双眸。
心底陡的涌出一阵夹杂着震怒的窒痛,祁墨渊睨视着她朦胧的泪眼,和苍白至极的脸,面色越的阴鹜森冷,他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嘴角勾出阴戾而危险的弧度,他缩了缩眼眸,身边的飞便迅的掏出枪,一下抵住了程非池的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