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更多,都可以講給你聽。」賀景同看著安來肉眼可見沉下來的面色,語氣平靜的說道,「只是我覺得這些就已經夠了。」
「你肯定會在想,一個不久之前還是普通高中生的學生,怎麼可能會提前知道英才學院異靈科的教師之一吧。」
「我也可以告訴你一個,讓你反駁我的能力不是預言的理由。比如,不久之前,我遇見了他。」
安來臉色已經凝重到如烏雲蓋頂。
「你到底想說什麼?」
「命運是可以改變的,但我需要助手。」賀景同坦白說道。
安來快被氣笑了:「所以你就想拖我下水?」
賀景同搖頭:「我想的是,如果你沒有把你唐裝下蓋著的腳銬展現給我看,那我就一直將這種能力隱瞞,自己一個人去改變那所謂的命運。」
「但事實上,你做出了我沒有想到,預言中也不曾出現的舉動。」
「一個敢於用自己的現狀,向學生披露可能遭遇的人,必然有著當下的我不曾有的魄力。」賀景同在可能兩字上加重了語氣。
同時他又告訴安來:「1o概念中的七美德分值理論,只來源於你自己。如果你不說就不會有任何人知道,因此我至多也只會被人當成天賦者,以及被暗中覬覦的人,視為需要提前排除的異己。」
「除此之外,也沒有什麼被控制監視的風險。」賀景同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攝像頭。
安來卻輕聲反駁了一句:「你以為在程式設計師的眼裡,遮蔽攝像頭到底有多簡單?」
「嗯?」賀景同只語氣詞反問。
安來也清楚賀景同的意思。
監控攝像頭所代表的東西,是設立監控的人的獨裁態度,而不是監控攝像頭的實際作用。
可他卻愣是不敢加大音量,重複一遍剛才的話。
這個遭遇了很多事件的青年,突如其來地,不敢在未成年學生的面前,表現出成年人的魄力。
安來深吸了一口氣:「我相信你了,也相信你擁有著遠於我的價值。」
「各個省市的貴族學校,一般都設有異靈科。每一代的學生被培育出來後,戰鬥天才的數量都不少,相比於我可能會製造出來的『對同類威脅』,你所擁有的預言,也確實是更容易面臨被監控囚禁的力量……」
「不說這個。我只問你,你把你預言的能力暴露給我,是想做什麼?改變我那死於傅澤荀之手的命運嗎?」
「是也不是。」賀景同點頭。
……
等到賀景同從辦公室里出來的時候,門外的祁學一都已經快閒得發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