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南星本就有预防,眼角余光看到不对,第一时间侧身躲避。
她本想提醒那男人自重,孰料他竟依旧一意孤行!
寇南星咬牙,一不做二不休,抬脚就冲那人下三路踹了过去!
“唔!”宋逐扬完全没料到被人踹中要害,顾不得上一刻耳鸣造成的晕眩,靠着本能向后退去,重重地撞在了身后墙上。
女人的一脚实在厉害,击中的地方又本就脆弱,那一霎,宋逐扬真有种要死的感觉。
他抬起头,透过遮了双眸的冷汗,一眼就看到了那罪魁祸首,随即便是一愣。
蔻二姑娘?怎么是她?
而也是这发怔的功夫,后知后觉的春桃已然跟上,挥起双拳便朝宋逐扬打了过来。
“啊!你个登徒子!竟敢轻薄我家姑娘!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我不,唔,不是,我,我……”
宋逐扬的声音很快便弱了下去,发了疯般的春桃还在努力揍人,却被寇南星一把拉住。
“春桃,停停,他好像昏过去了!”寇南星说道。
“昏过去了?”春桃一愣,却是不信,“定是装的!姑娘,您看婢子把他踹起来!”
“嘭嘭嘭!”狠狠三脚踹过去,地上的人却始终没有动静。
春桃一惊,吓得顿时语无伦次:“啊,姑,姑娘,我不是把他打死了吧?可谁让他敢轻薄姑娘,活该被打死!啊啊,姑娘,他真的死了吗?我力气没那么大啊,怎么可能一下子就打死人呢!真的该死
啊!”
寇南星按住惊慌的春桃,定了定心神后忽然朝宋逐扬走去。
“姑娘!”
“别担心,他没死,我只是看看。”寇南星安抚春桃道。
“没,没死吗?太好了,呃呸!真该死了才好!”春桃反应过来,恨不能再踹人几脚,好在考虑到人命关天,最后还是忍住了。
寇南星用脚轻轻踢了踢宋逐扬,见其没动静,这才慢慢蹲了下来。目光在其脸上看了片刻,随后伸手按在了他一边手腕上。
“姑娘,您要给他把脉?这种人,活该暴尸街头!”春桃恨恨道。
寇南星任她说话,自己则浅浅按住对方寸口,仔细听了听,随后又加重了力度。片刻之后,她动了动身子又去摸另只手的脉,同时道:“这人好像是发病了。”顿了一下她补充了句,“好似在我们来之前就已经发病了。”
“啊?发病了?”春桃抬头朝寇南星眨眼睛,“姑娘,该不会……”
寇南星把完脉,又掰开男人的眼睛看了看,而后十分客观且残忍地告诉春桃:“是,刚刚他该不是故意的,应是体内毒素诱发了眩晕,以至昏厥。”
春桃闻言松了口气:“中毒了?那够惨的!那姑娘,我们还管他吗?”
寇南星叹了口气,垂眸看了眼地上的男人。只见其眉峰凌厉,俊脸紧绷,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刚刚她们所为诱发。
“既是误会,便不好放任不管。”寇南星轻轻抿唇,“他可能听力出
了问题,具体病情为何还需得他醒来才知晓,不过这不关我们的事。春桃,同我一起将他抬到那边拐角,我帮他扎上几针,压一压他体内的毒,嗯,就当表示歉意了。”
春桃当即照做。
针包里的针没几个,其中大部分留给了仇匠人,寇南星有心想帮男人多扎几针,怎奈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且便是那些针还在,男子的情况用寻常银针也不好处理。
寇南星让春桃将男人扶起坐着,于左耳听会与翳风穴分别直刺与斜刺一针,看着男人面色轻轻提插,留针一刻钟后以泄法取出,又将双掌紧按其外耳道口,以四指反复敲击枕部,如此坚持半盏茶后她方停下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