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桉,」確定藍桉沒事,戚執又想起自己英年早失的手機,咂巴著糖試探開口:「我手機又給丟了。」
「沒事,」藍桉神情頓時柔和不少:「回頭再給你買一個。」
真要到了?
戚執眼睛一亮,感覺又賺了一個億。
確定戚執沒事,藍桉離開,戚執心情好了很多,關上門又去看沈清安的傷,並為之前的懷疑道歉。
「對不起,我不該懷疑你。」
「不怪你,」沈清安並不生氣,「要是我自己遇到這種事也會亂想,畢竟真的太巧了。」
他越這樣,戚執越是愧疚。
沈清安不止給他介紹工作,還帶他去吃好吃的米線,坐地鐵也小心護著他,自己不止不感激,還懷疑人家別有用心。
「我錯了,我有罪。」
為了贖罪,戚執將自己的枕頭從床上拖下來,頂在頭上,湊到沈清安背後,撅起嘴在受傷的地方使勁呼呼。
「我給你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
沈清安被他這模樣逗笑了,「好了好了,別吹了,我怕癢。」
戚執又頂著枕頭繞到他面前,沒想正好看到沈清安腰間的印記,巴掌長手指寬的一條紅痕,斜在腰間。
沈清安沒想戚執會突然饒到前面來,想要拉衣服遮蓋已經來不及。
「你這是胎記嗎?」戚執好奇問。
「不是,」沈清安頓了頓,回道:「是以前受傷留下的,疤已經祛了,現在就剩下一條印子,但醫生說隨著時間也會淡化。」
「哦,」戚執沒再多問,頂著枕頭撅著嘴繼續呼呼,癢得沈清安哈哈大笑。
宿舍氛圍也跟著好了起來。
……
沈清安擦了藥就沒洗澡,只是簡單的擦洗一下。
戚執頭上有個包,也沒敢洗頭,就單沖了個澡,洗漱好爬上床,正要躺下,不小心碰到後腦勺的包包,疼得直抽冷氣,原本疲憊不堪的身體頓時精神過來。
沈清安就在對面床,看他齜牙咧嘴就知道很疼,「還好吧?要不明早去醫院看看?」
「沒事,緩緩就好,」戚執趴在床上緩了好一會兒,待到疼痛減輕,又坐起身,抱著枕頭就往下爬。
「……」
沈清安:「這個點不休息,你又要幹什麼?」
沈清安有時是真理解不了戚執奇奇怪怪的行為。
比如動不動就哭,眼淚說來就來。
比如上一秒還吊著眼淚嗚嗚嗚,下一秒嘴裡塞顆糖就好了。
比如現在。
「我去找藍桉,」戚執摸黑套上拖鞋,抱著枕頭往外走。
「你找他幹什麼?」沈清安坐起身,「要是實在難受我帶你去給宿管請假,我們現在就去醫院,你找他能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