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她说了声再见就挂了电话。
少说点,或许难过也会少一点。
程潇无声的轻叹口气,淡淡的说:“走吧师傅。”
他孤单的一个人坐着,孤形影单,不知所措。
低暗的灯光把他的身影照的有些单薄,许邵东放下手机,骨骼分明的手无力的垂放在桌面上,他点上根烟,在青白色的烟雾里,冷冽刺激的烟味中,却更难受了。
烟盒里的最后一根烟被掐灭在缸里。
他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回去吧。
许邵东穿上大衣,套上围巾,锁上咖啡店的门,往家的方向走。
路边的积雪更厚,一脚踩下去,雪被无情的挤压,发出难以形容的呐喊,盲杖伏地的痕迹,和着一对很大的脚印,在稀薄的灯光下,独自走向远方。
他慢悠悠的晃回了家,浑身积满了雪,屋里暖和,一进来,积雪全化了。
他放下盲杖,脱去大衣,又翻出包烟来,坐到沙发上继续抽。
粗略算算,也快两点了。
嘀嘀嘀——
清脆的铃声,打破深夜的寂静,有些刺耳。
来电话了。
他的手一抖,随之接通电话。
没人说话。
深夜里,静的要死,他的声音又凉薄,又低沉,又冷漠。
“阿铃。”
对方无声。
“我知道是你。”
还是无声。
“你给我听着,有什么冲我来。”
那边挂断。
他举着手机,没有放下,顿了十来秒,拨了回去。
叮叮叮—
他放下手机,头转向铃声的方向。
一种难能的压抑感从四面八方侵袭而来。
越来越近。
越来越近。
到了身后。
一对手臂绕到他的脖间,浓浓的香水味从颈窝开始蔓延,温热的呼吸绕在耳边,暧昧极了。
终于,等到了。
“shao,这种话可不能轻易说的。”她用长长的红指甲滑着他的侧脸,“很容易,就暴露出了软肋,你说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