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了。”
从健壮雌虫的背后走出来一个剃了寸头的虫。
他上半身挂着一件单薄的吊带背心,下半腰随意地套了条松垮的工装裤,没有系纽扣,要掉不掉得落在胯骨这里。
一只手落在口袋,另一只手刚收回来,搭在脖子处挠了挠。
“喂,小子。”
从后面走出来的高大雌虫,抚摸着脖子根的地方,看起来颇为疲倦地打了个长时的哈欠。
“打个商量。今天的事,我们就当没有发生,把一切都揭过。”
“我呢,回去睡我的觉。你呢,还干嘛干嘛。”
“怎么样?”
雌虫语气悠闲地说着,语速很慢,声音也很平缓。
路卿点头:“好。”
“那没问题你就回去吧,别多说了,我困死了……”
高大雌虫又打了个哈气,他好像有源源不断的哈欠要打,扭着脖子偏头朝着里屋走过去。
路卿却在这时候摇头:“不能回去,参鱼还没捉。”
高大雌虫脚下猝然停止了。
时间仿佛停滞在这一刻。
高大雌虫的头侧转过来,半眯着眼睛,紧盯着路卿的双目。
一条深色的伤疤,横跨了他的上眉骨穿透眼皮,剥开软肉直刺穿到下眼脸,狰狞可怖。
像是被猎人射瞎了眼的孤狼。
危险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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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你这只雄虫真的是……”
雌虫扶额长叹,抬起的一只浮动着冷酷嗜血的眼睛:“真是不怕死呢。”
“给过你警告了。”
雌虫的嘴角大大的上扬,难以言喻的兴奋和对撕裂血肉的渴望,让他的眼皮肌肉无机制地弹动。
哈……
阿拉奇忍不住咧嘴大笑。
他比谁都更希望雄虫能够屡教不改,越是嚣张的雄虫他越是喜欢。
撕裂他头骨的时候,是否还能一脸有恃无恐地说出这句话呢?
真想见一见啊,鲜血如雨下的湿热……
阿拉奇的手上一秒还是正常的。
下一瞬,扭曲成一把噌亮的漆黑剪刀。
雌虫的肌肉在不正常的抖动,迫不及待以迅雷之势破风刺来——
“等等,这不是小七吗?”
阿拉奇的剪刀定格原地,一根筷子抵住了他的端点。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虫佝偻着背从屋里走出,惊喜地说。
这根阻挡他划破血肉的筷子显然不会是这位老虫的手笔。
阿拉奇凝眉顺着筷子看向那双白玉似的手。
那只雄虫,用筷子抵挡住了他的钳子?
阿拉奇首先想到的是这个筷子有什么机关在。
但看到毒液侵染了筷子的一端,逐渐漆黑似墨汁,朝着手指所持的部位前进,阿拉奇又不确定了。
这场面似曾相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