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修看着面前的女孩,不,应该说是女人。
“晚晚,你和谢言川要结婚?”
“嗯,傅哥也听到了消息了吗,到时候一定要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啊。”
傅修长了一张很儒雅的脸,要是让江晚榆形容,就好似是徐志摩一般,看见他的第一眼就知道此人是个温文尔雅,自带忧郁的色彩。
男人惨淡一笑:“晚晚,你向来知道如何在我心上插一刀。”
江晚榆脸上的笑意一僵,但仅仅一秒她就又扬起了更加灿烂的笑容:“傅哥,我们现在都长大了,以往的那些我们都该放下了!”
“我放不下!”男人的声音尖锐,罕见的失去了以往的理智。
他上前一步,眼睛死死的盯着她:“晚晚,你让我怎么放下,我这次回来就是为了你,明明当初你先喜欢的是我!”
男人的手止不住的掐住江晚榆的肩膀,力道逐渐的收紧,他怎么会甘心呢。
他错了,当年他就不该放任自己出国,甚至是不该放任自己离开晚晚的圈子,那个时候骄傲自负,不惜故意接受别人的爱慕查探晚晚的感情,结果一步错步步错。
江晚榆眸色淡淡地看着他:“傅哥,你能先放手吗,我疼。”
平静无波的的话让眼睛充血的男人怔愣在原地,下一秒立马像是做错了事情一般放手:“对、对不起,晚晚,对不起,我。。。。。。。。”
他突然有些语无伦次,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做出伤害晚晚的事情。
江晚榆摩擦着手上的戒指,这还是上午谢言川差人送来的,她亲自挑选的。
看着不知所措的男人,她深吸了一口气,看向院中的石榴树:
“傅哥,我不否认,年少情窦初开之际,我可能喜欢你,喜欢你在一众调皮打滚的少年之间的稳重,喜欢你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模样,也喜欢你在我们这群小豆丁之间显得那么与众不同才学出众。”
说着她顿了一下,认真的看向傅修:“可是傅哥,现在回想起来,其实我那个时候的喜欢并不是男女意义上的喜欢,而是崇拜。”
傅修脸上陡然血色全无:“崇拜?”httΡδ:m。δhμkuaΙ。net
“是,是一个少女对高出她太多,比她优秀太多的人的崇拜,你可能都不知道,当时你在我们这群小孩之间的威信有多大!”
江晚榆想到自己初高中时期,傅修比她和谢言川、卿书他们大了四五岁。
在他们还到处疯跑疯玩的时候,傅修已经成为了家喻户晓的音乐家,在他们还为了一件小事争论不休的时候,傅修已经可以温柔的开解他们解决问题。
那个时候正是少女时期最敏感的时候,她不自觉的追寻着傅修的脚步,想像他那般优秀,可是这样的想法又是怎么产生的呢?
可能是在某一天她见到了傅修的妈妈,温柔的夸赞自己的儿子是多么优秀,也可能是某一天黑夜,只有傅修注意到了自己怕黑刻意停下的脚步。
有很多很多种可能,所以那个时候的江晚榆必不可免的起了心思,只不过这一切在她亲眼看见傅修收下爱慕者的告白信时戛然而止。
她到现在还记得,那天晚上的雨很大,自己偷偷目睹那一切,只觉得自己手中无法递出的信就像是那天她妈走的时候她怎么也留不住的伤疤。
她哭着回家,路上出了车祸,是许临风救了自己,而许临风和傅修是一个类型的男生,且同样是音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