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你没睡,跟我们讲讲,你最近有没有碰到什么怪事?”
小病秧子不用问,要是有不对劲,这病秧子自己就会委屈巴巴地找他抱怨。
既然齐闻秋跟他都没出事,那肯定跟第三人有关。
“你怎么知道我最近碰到怪事儿了?”李卫同抱紧被子,害怕地扯高了盖住鼻子,“我不敢说,我害怕。”
房间里一片漆黑,窗外传来不知名的动物叫声,让人心里毛。
“没事的,说吧。”齐闻秋从外套里摸到傅明青的马灯。
打开,床边瞬间被光明笼罩,驱散了李卫同的恐惧。
傅明青可疑地沉默,这病秧子掏他口袋还挺娴熟?
“谢谢齐哥,你真是个大好人!”李卫同眼泪汪汪地把之前做的噩梦说了出来。
还有噩梦后生的一系列事情:
“我明明记得我把爸妈都从乡下接过来了,但是前几天回家,我爸却说,我妈都死了很多年了,那这几年我吃的夜宵都是谁做给我的?呜呜,吓死我了。”
“……会不会是你记错了?”齐闻秋回忆与小李共事的这些年,“我没听你提起过你还有个妈妈。”
倒是经常听他提起有个年纪大的老爸。
“不可能吧,我……”李卫同想形容他母亲现在的样貌,却现他的记忆中只有母亲年轻时的模样。
一时间陷入沉默。
过了很久,在齐闻秋都快睡着的时候幽幽开口:“搞不好真是我记错了?”
“别多想了,先睡吧。”齐闻秋的脊背紧挨着傅明青,能清楚地听见身后逐渐平稳的呼吸。
他的声音放低,对小李“嘘”了声,关掉马灯,翻身沉沉睡去。
第二日一早,他们跟隔壁那群人在楼下碰面。
五个学生的车子坏了,怎么都动不了,车灯又没问题。
但,要离开小山村总不能光靠车灯吧。
“喂,你们有没有车?”学生中看起来脾气最爆的那个指着最好欺负的李卫同。
李卫同“啊?”了声,指了指自己耳朵,摆摆手。
对方跟哑巴吃黄连一般闭上嘴,嫌恶地跟边上人抱怨:“什么啊,是个聋哑人哎。”
笑话完李卫同,他又问冷面的齐闻秋:“那个…分不清男女的,对就是你,你开车没有?”
傅明青起身走到他跟前,一米九的身高完全将他笼罩。
“会不会好好说话?”傅明青压低声音问,野性的面容让他不怒自威。
蹲在保卫科科长的一年,他练就了更强大的气势,不是每个人都跟齐闻秋一样不怕他。
挑衅的学生比他矮了整个头,对上傅明青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你…你要干什么?”学生顶着鸡冠头,细竹竿一样的腿哆哆嗦嗦地撑着身体,“我…我爸可是警察!我…我我报警让他们把你抓起来!”
“行啊,你报警试试。”傅明青夺过他的手机,按下11o,塞回他手上,“你拨一个我看看。”
要是真能拨通反而还没这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