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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青春時期的回憶。

芸卉上中學的時候，每次下課都會在校門口聽見靈動悅耳的鈴鐺聲。它是鬧市裡的一抹清流，會把一瞬間凝固。

老奶奶推著三輪車停在路邊。她戴著一頂老舊的草帽，灰白的頭髮從帽間垂落，刻在了臉上的皺紋中。

芸卉環顧四周——沒有過多路人才放心地走了過去。

「奶奶，這個……桂……桂花糕怎麼賣呀？」

「小么女，這個桂花糕五元三片！」

「給我來六片！」

她喜歡吃桂花糕，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當時上完課身心力疲，需要一點糕點緩解一下疲憊勁。

「奶奶，我幫她付了。」一旁站來一個女人，她戴著鴨舌帽，幾縷短髮從間隙落了下來。

是習越。

「你過來幹什麼？還想揩油我？」

芸卉皺著眉毛，神情十分不悅。

「不不不！我……我是……想刷點好感。」習越遞給老奶奶一張十元紙幣，主動和芸卉拉開距離。

習越這番操作頗有點黃鼠狼給雞拜年的模樣，弄的芸卉整個人愣住。

「當我是npc呢？還刷好感！」芸卉瞪了一眼習越。

習越十分尷尬地撓頭。

平時……強勢慣了，突然讓她獻殷勤好像還是有些難度的。

「上次的事情對不起，是我……太莽撞了。」

芸卉抱著桂花糕：「你那個叫莽撞？跟個流氓似的……你離我遠點！」

習越下意識往後退了幾步：「這樣子呢？」

……

「後退！」

「這樣子呢？」

「退退退！再遠點！」

習越被芸卉「趕」到了對面街道上。

芸卉心裡感到奇怪，今天這個習越怎麼跟變了個人一樣，傻不愣登的？

該不會她把習越腦子打壞了吧？

想到這裡，她突然覺得習越很可憐……

「那個……奶奶，我付錢吧，把她錢換一下。」芸卉把手裡的十塊錢和習越的十塊錢交換了一下。

「那個！我……我把錢放這裡了，你自己過來拿！」芸卉找了一個石頭，把習越的十塊錢按在花圃邊上。

有句俗話說的好，騙錢不騙傻子錢。

要積德的！

剛回到學校，手裡的電話響了起來。

「喂，你好，我是上次聯繫你的買家。」

芸卉有些激動：「是不是對那副油畫有想法啦？」

「是的，我先把定金付了，你下午有空把畫送過來嗎？」

「我看看遠不遠，不遠的話下午是可以的！」

「那行，我把地址捎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