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沉默着,墨菲氏滴管里的液体正匀速滴落,溅起一朵朵水花。
“乐乐,走了,我们回去了。”木易推开房门对着发呆的乐乐喊道。
乐乐站起身,低头应是,快步走到了木易的身后。
“走了。”木易对着夜魅挥挥手离开了,辰风看着站在门口的夜魅,害怕地朝床里面缩了缩,看着他迈步朝里走,想了想还是起身跪在了床边,输液瓶被辰风的动作牵动着猛然晃了晃,“主人。”沙哑的嗓音带着点小心翼翼。
夜魅一脸复杂看着眼前的奴隶,他就像一朵快要枯萎的花,慢慢凋谢,他不禁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有点过于急躁了。
“主人。”久久没有得到回应的辰风低头又喊了一句,“求您饶了奴隶吧,奴隶不是故意骗您的。”
“饿了吧?让人给你熬了点粥,一会送过来。”他走上前温柔地摸了摸辰风的额头,“已经退烧了,起来吧,烧刚退,别着凉了。”
跪在地上的辰风愕然地看着眼前的主子,自己烧糊涂了吗?为什么眼前的夜魅如此好说话。
躺在床上的辰风盯着洁白的被子发呆,刚刚他竟然喂自己吃饭了,耐心细致地吹凉每一口粥,吃完饭,夜魅细心地为他掖了掖被角,“睡会吧。”
闭着眼睛休息的辰风心想,这件事是不是就过去了。
接下来的日子平静而又平淡,这天,辰风坐在窗台,看着远处的海浪发呆,听见声响回过头,只见夜魅手里拿着一个小礼盒走了进来,“主人。”辰风轻轻喊了一句。
“伤好了?”夜魅放下礼盒问道。
“回主人的话,已经好了。”
“衣服脱了。”夜魅打开礼盒,看也没看辰风。
辰风乖顺地褪去衣物,浑身赤裸地跪在地上,樱桃微微挺起,上面银色的光圈在阳光下呈现出好看的光泽。
“看看,喜欢吗?”夜魅对着辰风招了招手,示意他看盒子里的东西,辰风乖顺地爬了过去,只见黑色丝绒布上面呈现着两只漂亮的乳钉,银色的树枝上点缀着两朵金色的玫瑰花,花瓣用红宝石堆砌,闪闪发光。
“是不是很漂亮,宝贝试试看,合不合适。”
辰风用手取下自己乳头上的乳环,拿起盒子中的玫瑰就穿了过去,枝干略微有些粗,辰风犹豫了一会,咬牙用力穿了过去,等到两边都穿好后,辰风已经疼的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
“宝贝现在对自己可真是越来越狠呢。”夜魅摸了一把辰风胸前的鲜血,“不过,这带血的玫瑰果然更加妖冶。”
“主人喜欢就好。”辰风谄媚道。
“好了,你好好休息吧,明天早上的早饭你来准备,学了这么久,总要让我看看,我的钱有没有打水漂。”
“是,主人。”夜魅离开后,辰风用手轻轻抚摸着乳头上的装饰品,他就像一只笼中金丝雀,被豢养着。
第二日一早,辰风早早地起床,快速清理完自己,就去厨房忙碌着,熬出米油的小米粥,炸的金黄酥脆的小饼,涂好黄油的面包,醇香的咖啡,满满一桌中西合并的餐点,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夜魅下楼的时候,看见这一桌就笑了,“你倒是会投机取巧。”
辰风跪在地上惴惴不安,到底要怎么做你才会满意。
“怎么,对我有意见?”夜魅瞥了一眼看着跪在地上的辰风。
辰风的身子微不可见地抖了一下,“不敢,求您不要把奴隶想的那么坏,奴隶……奴隶早就不敢了。”辰风的话有些悲哀,俯在地上的身子带着丝可怜。
吃完早饭的夜魅,用纸巾擦了下唇角,“不用整天摆着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给我看,相比于现在,我更喜欢你之前不怕死的模样。”随手甩了一瓶药扔在地上,“吃了吧。”
辰风跪在地上,指尖用力地攥紧药瓶,嘴角泛出一丝苦笑,看着夜魅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才仰躺在地上,可怜?的确是可怜啊,昨晚半夜腿疼的睡不着,却不敢大声嘶喊,不能去医院,还要早早地起来准备早饭。
辰风在地上躺了半天,冷气从骨头缝里钻入,废了好大力气才从地上爬起来,看了一眼掌心里攥着的药,盯着瓶子外的名称愣神,止痛药,他竟然给了自己止痛药,他有这么好心。
旋转瓶盖,倒了一粒药吞下,缓缓走到地毯上睡下,药效很快,没过多久,辰风就感觉不到疼痛,疲惫瞬间袭来,一晚没怎么入睡的辰风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合上眼睡的香甜。
夜魅下楼就看见辰风躺在地上睡着了,手里还紧紧抓着药瓶没放开,桌子上的残羹剩饭一片狼藉没有清理,抽出鞭子狠狠打在辰风身上,辰风被疼醒,就见眼前的人阴冷地问他,“睡的舒服嘛,宝贝。”
“主……主人。”辰风害怕地缩在地上,他又做了什么让他不开心的事了,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这样猜来猜去真的很累啊。
“桌子上的东西是准备让我去收拾嘛?”
辰风抬眼看着桌子上面的狼藉,心里泛起了疑惑,以往不都是有人去收拾的嘛,怎么今天……
看着辰风疑惑的表情,夜魅淡淡地说:“忘了告诉你,他们休假了。”
“对不起,主人,奴隶这就去收拾,主人,奴隶不是有意的,奴隶只是昨晚腿太疼了,一晚没睡有点疲倦。”辰风跪在地上解释着,可惜夜魅根本就没听他的解释。
“哦,疼的一晚没睡啊,听着我好心疼啊,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冷酷的声音从耳畔响起,辰风的心沉到谷底,其实也习惯了不是,就是不知道夜魅要怎么罚他,也不知道如今这破败的身子还能不能撑的下去了。
“奴隶错了,请主人惩罚。”恭敬地弯下腰,额头触地,眼泪滴在地毯上消失不见。
“去外面跪着,没我的允许不许起来。”说着弯腰捡起地上的药瓶,“这东西我没收了,本来想对你好点,可惜你不配。”
“是,主人。”辰风起身慢慢朝外走去,心早就已经麻木了,也许疼痛才是他短暂生命里浓墨重彩的一笔。
阴沉着一上午的天,终于在中午落下雨来,暴雨冲刷着辰风的身体,辰风闭着眼摇摇晃晃地立在雨中,膝盖处像是有万千根针同时运作,扎的他膝盖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