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千年来做白月光的经验丰富,到底还是令她稳住了心神。
她把心一横,踮起脚尖,先一步揽住他的脖颈。
“玉长史有能耐有本事,把郡主府上下都料理得很好,本郡主自然是要给些奖励。。。。。”她伏在男人的耳边,吐气如兰。
“那奖励便是您自己?”
“这天上地下还有比本郡主更好的奖励么?”少女浅笑。
“。。。。。。。。。。。。。。。。”
男人的目光依旧平稳,反倒衬得她慌张起来。
白乐的身量忽然一轻。
秦景之将她抱了起来,往内室中去。
不过数月时间,那曾差点被熊吃了的书生,愣是给监察御史的职位磨砺成能一手环抱起她。
他为了办公方便,连书房里头都收拾有床铺。
白乐刚一看见那张甚至算得上简陋的硬板床便挣扎起来。
她来是要同他谈正事的!不是来与他白日宣。。。。。。
“郡主,”长眉微颦“别晃。”
他正慢慢解着她头上金钏。
金钏、发钗,丁零当啷的珠宝挨个解下,整齐放在榻边,一五一十地列着。
有条理到好像那是他办案的证物似的。
然后他开始解她的衣服。
今日天热,她不过着一身金缕流红衬裙,出门时还是玉桂魄眼疾手快地给她披了件蚕丝的纱衣。
只是玉长史选色的眼光一般。
——鹅黄的嫩泽,说什么都与她此刻的艳丽不搭衬。
“。。。。。。。玉长史是在外头?”
秦景之从来不是拖泥带水的性子,动作很快。快到几个手腕翻转之间,白乐便露出大半个胸脯出来。
他顿了顿,竟拉住她的手,自己将她做成揽住自己脖颈的姿势。
“他是怎么做的?您便是这样亲他的吗?”男人冷静道。
“等——”
“还是这样?”
男人忽然低下头,衔住了她的一点茱萸。
他吃得很慢、很慢,却逐渐令白乐的脸涨得个通红,弥漫出些许欲色。
水泽声分外刺耳。
偏偏这样做。。。。这样做了。。。。。
“。。。。。。。。。。。。。。。”
男人自她的胸脯间抬起头,仍是那一副冷冷淡淡,清冷如天上月色的目光。
唯独唇边一点可疑的水润。
做监察御史的状元郎注视着少女面上愈发鲜活的羞愧,自顾自便下了结论:
“——看来郡主并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