邴文从始至终,党争开始到结束,都没有站队。绝对的中立,不倾向萧铭轩,也不为萧铭远做事。
虽然萧舒婳也不觉得他能为两边做什么。更何况他们为萧铭简布下的暗线已然成型。
“可…缓和关系就有这么难?”
萧舒婳总觉着是因为萧铭远没被逼上绝路,才支撑着所谓的风骨。
她垂下眼眸,她违背内心,去讨好那个厌恶之人。那个想将她和母亲置之死地的人。万分可笑的父女情深,只是来自虚伪帝王的些许愧疚和怜悯。
薛昭敏锐地察觉她突然消沉下来的情绪,大腿力,将她颠起,圈地更近也更紧些。
“咱们公主是顾全大局,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咱们是卧薪尝胆,养精蓄锐,伺机而动……呜…”
不管是自真心还是刻意哄她,眼见薛昭的词越没边,萧舒婳干脆用手把他的嘴捂上。
薛昭把她的手扯下,继续说,“怎么听实话也要害羞,公主跟那种心胸狭隘之人做什么比较…”
“你快别说了。”推又推不开,躲又躲不掉。
“别说什么?”薛昭锁着她的两只手腕,脸凑近了逗她,在她耳畔喷洒出热气,“嗯?躲什么?”
萧舒婳痒的不行,只好在他脸颊和唇角各亲了亲,才被放过。
薛昭向来见好就收,神色恢复认真,“想知道答案倒也简单。”
他简短地提出了个方法和建议,倒是与萧舒婳不谋而合了。
丞相府和东宫都需要一点外界的刺激。
而这种默契很大程度取悦了萧舒婳,“我本来也是这么想的,交给我做!”
“现在高兴了?”
“嗯…总感觉做这种事的时候,我干劲十足,心中畅快。可能我就是作恶多端吧。”
萧舒婳还挥了挥拳头。
“嘁…这算什么作恶。”薛昭摊开手掌,让她捶在上面。
“之前某些人不是说我,飞扬跋扈,肆意妄为,任性嚣张,还有什么词儿来着?”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还能是我说的吗?”薛昭的身子逐渐往外伸直。
萧舒婳掐他脸,把他往回拉,“赖账?”
“没吧…你记错了。”
“男子汉大豆腐,要敢作敢当。”
薛昭就势把脸埋在她颈前,“那是我年纪小不懂事,有眼不识泰山,你怎么记得这么久。”
“怪我记得久咯?”
“没关系,我能原谅。诶呦…痛。”
是萧舒婳一拳擂在他胸口上。
“痛什么,你放松!”但她出拳的度明显是被预料到了,锤在绷紧的肌肉上,就像锤在了铁板上,她还没说她手疼呢。
“诶!”萧舒婳惊呼一声。
薛昭竟然直接手臂穿过她的腿弯,怀中抱着她也能轻松起身。
“这里拳脚施展不开,我们转移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