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仁王雅治,仁王由奈對他擺擺手,「回來了?」
「承澤出去吃了,就剩咱們兩個,你準備吃點什麼?」
仁王雅治隨手解開頭髮往樓上走,「沒胃口,你隨意。」
對自家這個挑食的弟弟,仁王由奈一點也不意外他的回答,既然他不吃,那她順路帶回來的燒烤正好全拿來自己吃。
燒烤啤酒,簡直絕配!
仁王雅治上樓後,路過仁王一華的房間,眼神哀怨的盯著房門看了好久,突然發現有些不對。
他抬手,掌心抵上房門,「吱呀」一聲,門就開了,裡面黑漆漆的,只有被窗簾半掩的玻璃那透進來一些遠處的燈光。
仁王雅治想到今天下午因為仁王一華受到的無妄之災,又想到這會兒還遠在東京的仁王一華,膽從心生,抬腳進了她的房間。
打開燈,房間內的布置清晰的映入眼帘,仁王雅治打量著這間被仁王一華嚴令禁止他出入的房間。
什麼嘛,不讓他進房間還以為是有什麼秘密,就這!
仁王一華的房間遠不及仁王雅治的房間有看頭,房間每一處都是最簡單樸素的裝扮。
讓仁王雅治意外的是,那些他送的,曾被仁王一華點名嫌棄的禮物竟然被她規規整整的擺放在玻璃櫥窗里。
竟然還有點感動,怎麼回事兒?
仁王雅治給了自己一巴掌勸自己清醒一點,眼角餘光注意到梳妝檯上擺放在透明小盒子裡的小皮筋,仁王雅治沒忍住看了看。
樓下的仁王由奈聽著樓上乒桌球乓的響動,沒忍住對著樓上喊了一聲,「仁王雅治!你給我安靜一會兒!」
恰在此時,房門被打開,是下班回家的老父親仁王平野。
仁王平野手裡拎著從外面帶回來的水果,視線在客廳巡視一圈,只看見大女兒一個,不由得奇怪,「一華和承澤呢?」
這問話把仁王由奈問懵了,「一華不是在東京?」
「一華回來了,下午剛回來的,你沒看見她嗎?」
仁王由奈想了想,承澤那小子給她打電話的時候說得啥來著,她當時著急下班沒怎麼注意,好像是說和誰誰誰一起出去吃。
她還以為是同學呢,結果竟然是一華嗎?
正要解釋,從樓上緩步走下來一個人,那是一個模樣氣質極佳,身形姣好的少女,「姐姐是在和爸爸談論我嗎?」
仁王由奈:「……」
仁王雅治這小子在一華那挨的打沒有一下是白挨的。
仁王平野看到自家女兒,雖然覺得好像高了些,但女孩子嘛,高挑點也挺好看的。
仁王平野不疑有他地對[仁王一華]招手,「一華快過來,知道你喜歡車厘子,爸爸刻意買的。」
[仁王一華]來到仁王平野身邊,對著自家老父親投去柔和的目光,「謝謝爸爸。」
客廳里,父女之間的氣氛融洽,客廳外,由遠及近傳來一陣歡快的犬吠。
[仁王一華]不動聲色地擱下手裡的車厘子,緩步來到門邊給家裡博美雅雅開門,門被打開的一瞬,屋內的[仁王一華]和屋外的仁王一華對視,整個腦子裡只剩下「要完」兩個字!
第4章
仁王承澤眨眨眼,看看對面的[仁王一華],再看看身邊的仁王一華,頭頂冒出巨大的問號。
仁王一華抬手摸了摸仁王承澤的腦袋,後者抬頭看過來,不確定的開口,「三姐?」
「嗯。」
仁王一華點點頭,低頭注視著仁王承澤的眼睛,示意對方先進屋,自己則抬手拉住了想往屋裡跑的仁王雅治。
仁王雅治被仁王一華拖著拽到門外,眼睜睜看著家裡的房門在眼前緩緩關閉,仁王雅治感覺自己的求生之門已經徹底緊閉。
兩人在院子裡停下,望著樹影下,仁王一華隱在暗處的臉,仁王雅治透出心虛,「一華,你怎麼突然回來了?」
仁王一華不吭聲,抬眼朝著仁王雅治的方向看過來,平日裡溫和沉靜的眸子裡此刻只剩下沉默冷寂,讓人心悸。
晚風從遠處吹過來,拂過仁王雅治下身的裙擺,他感覺身體涼颼颼的,不自在的扯了下裙擺。
仁王雅治小心翼翼的瞥了眼仁王一華,見她面色實在不怎麼好,想到平時自己招惹到她後的下場,不由得渾身一個激靈。
仁王雅治無論面對誰都是任性的存在,唯獨一種情況下他不敢放肆,那就是仁王一華生氣的時候。
身為雙胞胎,仁王雅治和仁王一華的關係沒得說,家裡四個孩子中,兩人說是最為親密也不為過,但正是因為關係密切,仁王雅治特別喜歡招惹仁王一華。
從小時候接觸起整蠱道具,仁王一華都是仁王雅治的第一個實驗對象。
每次成功整蠱到對方,仁王雅治就會站在旁邊發出「噗哩」的笑聲,但整蠱過後,仁王一華的報復也是真狠。
有架,她是真打。
哥哥,她是真揍。
到現在仁王雅治也想不通,為什麼仁王一華能從小就壓制著他長大,她似乎會某種奇怪的技巧,打架的時候對著他的身體按上那麼幾下,就讓人疼得沒有辦法。
這也是為什麼在立海大眾人提及仁王一華的時候,他為什麼會如此抗拒,被妹妹揍什麼的,說出來真的很丟臉。
而且,被她揍,那是真疼。